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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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淮深扯他的袖子:“不要看别人。”
  温叙白凑近,说:“你看我哥怀里的那个,是不是几个月前泼你酒的那个人?”
  纪淮深:“不记得。”
  温叙白:“……”
  温叙白不打算管闲事,于是再次准备离开,他们出去的路刚好会经过温以珩身边,经过的瞬间,刚好听见二人的对话。
  少年扭捏道:“别再这里……”
  温以珩:“你来不就是给我||操的?”
  少年沉默。
  温以珩:“那滚吧。”
  温叙白:“…………”
  我去。
  少年被推在地上,温叙白小腿被撞到,他硬生生停下要离开的脚步。
  少年抬头看温以珩,苦涩道:“你不爱我没关系,但我是人啊,我是人,不是畜生……”
  都跌在他脚边了,再不管是不是太冷血。
  至于纪淮深,回家再哄吧。
  温叙白蹲下,扶住少年的肩,对方一滴滴眼泪砸落。
  温叙白说:“想和我走吗?”
  少年胡乱摇头。
  温以珩弯腰,托着下巴说:“别给脸不要脸,人家要带你走,要说谢谢,懂吗?叶瑾。”
  温叙白:“……”
  温叙白看温以珩:“那边有果盘。”
  快吃点东西堵住嘴吧。
  温以珩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不管他如何劝说,这个叫叶瑾的人就是不走,温叙白无力回天,只能选择离开。
  车上,纪淮深忽然说:“我想起来了。”
  温叙白:“什么?”
  “叶瑾,”纪淮深说,“他的哥哥……死在村子里。”
  温叙白顿时明白叶瑾泼纪淮深酒的原因。
  温叙白:“那他和我哥什么关系?”
  纪淮深表示不清楚。
  温叙白又去问前面的司机,司机点点头,然后看纪淮深的眼色,得到允许才说。
  “十几年前,找到温先生的那天,很多人都在场,包括叶瑾和温以珩,叶瑾家里只剩哥哥,知道他哥哥死了,哭得厉害,温以珩……我猜的,温先生您别放心里。”
  司机说:“温以珩可能是对温先生您愧疚,所以资助叶瑾上学,然后叶瑾就爱上了。”
  温叙白懂了。
  对温以珩来说,资助叶瑾是一件小都不能再小的事,资助后的一切事宜温以珩可能都不清楚,而对于叶瑾则是恰恰相反。
  温以珩或许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即便飞蛾扑火也要报恩,结果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虽然是温以珩和叶瑾之间的事,但温叙白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过感情的事,他也没办法插手。
  顺其自然吧。
  *
  纱布被血浸透,温叙白给纪淮深重新处理伤口的时候,动作恶狠狠的。
  最后温叙白出一身汗,纪淮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温叙白:“……”
  无力。
  温叙白瘫倒在沙发上,纪淮深安静一会,又跪在他面前,去解他的裤子拉链,温叙白立马坐起来,守护住自己的裤子。
  温叙白:“别弄,我生气呢。”
  纪淮深:“弄一弄就不气了。”
  温叙白揉纪淮深的头发:“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每天见到你都大哭大笑,这才叫有情绪波动吗?”
  纪淮深吻他的手臂:“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找个理由想让你心疼担心我,然后接我回家,你从没心疼担心过我,我想体验一次……不过宝宝,你的皮肤好软……”
  温叙白:“…………”
  更加无力。
  绕来绕去,就是想让我担心一下你?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温叙白忽然好奇一件事,他弯腰凑近:“那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时,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气,你会干什么?”
  “……”
  温叙白:“不许撒谎。”
  他的手指被纪淮深细细摩挲,对方似乎有点紧张。
  纪淮深:“我捡过你的旧校服,生气的时候,会撕掉它。”
  温叙白:“……”
  温叙白差点笑出来。
  纪淮深立即解释:“我没有真的生气,我不会对你生气,所以那个校服我又缝起来了,你知道的,我针法不错。”
  温叙白:“把你缝的衣服拿出来。”
  纪淮深沉默。
  温叙白:“拿出来呀,我的衣服,我总有看看的权利吧。”
  温叙白跟着纪淮深到卧室,看对方从衣柜深层抽出件破旧的校服。
  温叙白拿起来端详,校服从纪淮深指尖溜走,纪淮深收了下手指,没抓住。
  ——是在袖子的位置。
  纪淮深缝得真的不错,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缝的不错。”温叙白夸赞完,说,“要是哪天你真生气了,不会把我撕了吧。”
  和纪淮深独处的时间,对方的手脚就一直不老实。
  话还没说完,纪淮深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会撕掉你的衣服。”
  纪淮深声音很低,“我会让你穿着破破烂烂的布料,和我做。”
  “你会是趴着的姿势,我在你的背后,抚摸你漂亮的脊背——因为衣服遮挡的关系,只会露出一部分,或许能看见腰窝。”
  “我喜欢的发疯,我要咬你的脖子,我要从背后抓住你的下巴,让你抬头。”
  “你或许会有点难受,不过没关系,只有几秒,因为我只是想给你拍个照。”
  纪淮深顶着那张冷淡的脸,说着最旖旎的话,唯一能体现他内心的,只有那双眼睛。
  直勾勾的。
  温叙白脸红了个彻底,甚至不敢抬头,只能手足无措道:“别说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让纪淮深停下,只能去捂对方的嘴。
  柔软的舌尖抵住他的手掌,湿滑温暖。
  他的掌心被舔了。
  温叙白瞳孔轻颤,缓缓抬眼。
  对视的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
  “腰带……硌……”
  “嗯,”纪淮深说,“别着急,现在就摘。”
  “……”
  ……
  那校服更破了。
  纪淮深在他耳边说:“宝宝你睁眼,上面都是你的东西。”
  温叙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只知道,明天嗓子又要说不出话。
  ……
  和纪淮深在一起后,皮肤饥渴症再也没犯过。
  温叙白看着脖子上的红印,叹气。
  算是好事吗。
  算吧,就是感觉有点纵||欲。
  隔日上班,赵泽安贴心地给他一盒“金嗓子”,打趣道:“偷偷练什么了,带我一个呗。”
  温叙白:“……”说出来吓死你。
  本以为能安静地度过这段实习期,临近最后评分,温叙白又被人摆了一道。
  是一个跟他说过几句话的实习生。
  温叙白这次的考核内容依旧是会议策划,实习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他和温家有关系,而且和纪淮深关系成迷,便到处宣扬。
  其他实习生觉得不公平,联合把他举报到纪淮深那里。
  并放言:“如果他考核过了,会让我们怀疑公司的作风!”
  纪淮深都没解释,自有办公室的众人帮温叙白说话,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但他还是很苦恼,温叙白愁眉苦脸道:“这么长时间,我也没看出来他对我不满啊,他还给我买奶茶。”
  纪淮深表示:“正常,不用担心看不清人的问题,你需要明白的是,看清人后,该怎么处理对方。”
  温叙白十分清楚纪淮深的意思。
  纪淮深想让他打消和那个实习生成为朋友的念头。
  温叙白从小在温家,狗都看他不顺眼,于是几乎形成条件反射,是个东西就想讨好,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朋友,哪怕知道那个人是垃圾中的垃圾。
  也因此总是给垃圾找理由,觉得对方一定是有苦衷。
  其实少一个朋友也没什么。
  实习生找他道歉,他依旧笑脸相迎,只是强行要求自己,以后和这个实习生拉开距离。
  温叙白每天都会警告一遍自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成功转正。
  与此同时,温家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温临州彻底病倒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a国,在疗养院度过最后的日子。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回去看看。
  温叙白和纪淮深一起去的温家。
  虽然很久没回去,但所有的佣人都记得他,包括吴阿姨。
  吴阿姨性格拧巴,看见他还是红了眼眶。
  温叙白主动去抱对方:“好久不见。”
  吴阿姨哼道:“还知道回来。”
  接着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温叙白听着心里也发酸。
  无论温家人之前待他如何,但至少,后来是好的,只要对他好过,他就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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