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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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裕京……”程书懿小声唤了一句,试图拉回两人的理智。
  可他的声音太轻了,瞬间被蒸汽吞没。
  蒋裕京低下头,吻上他白皙的后颈,牙齿碾过那片柔软的肌肤,重重吮吸了一口。唇齿交错间留下一道深红的印记。
  “啊……”程书懿瑟缩了一下,发喉间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蒋裕京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的目光微微晦暗,深深看着镜子里那张泛着潮红的脸,忽然开口:“程书懿,你向我保证——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破碎的声音从唇缝间挤出:“我……”
  剩下的句子,吞没在欲望的浪潮里。
  【作者有话要说】
  挂件做出来了!超萌的!鱼塘没办法放照片,只能放在大眼了,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眼,海浪和小船元素都有!我已心满意足(捂胸口)
  第57章
  说实话,蒋裕京是一个没什么服务精神的伴侣,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他二十多年来毫无经验的性生活。他自诩为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但这种所谓的“洁身自好”,与其说是出于道德坚守,不如说是源于他对自身性取向的迷茫,以及对亲密关系的本能抗拒。
  中学时期,同龄人早已开始探索经验,并将此视为炫耀的资本。蒋裕京并非对此毫无好奇,但当时的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取向都尚未厘清。
  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瘦小可爱的twink型男生主动靠近他,邀请他做当晚的舞伴。那个男生身形纤细,五官清秀,蒋裕京觉得——ok,还可以接受,便没有拒绝。
  聚会进行到一半,男生牵着他的手走进一间僻静的房间,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摸向他的隐私部位。蒋裕京猝不及防,整个人僵在原地。他非但没有丝毫兴奋,反而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恐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对方,挥出一拳,然后夺门而出,开车逃回了家。
  从那一刻起,他认定自己对男人毫无兴趣,甚至对任何男性都提不起欲望。
  然而,那个男生因被拒绝而怀恨在心,竟在学校里散布谣言,说他“不举”。恰好这个男生在女生圈子里颇受欢迎,与同年级的女生关系亲密如“闺蜜”。于是,这条恶意捏造的“消息”在私下里迅速传开,最终被添油加醋地演变成了“事实”。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生向他表白或邀请他做舞伴。
  蒋裕京就这样过完了整个中学生涯。
  进入大学后,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学业,参加各种竞赛,常常在实验室熬到深夜。隔壁寝室偶尔传来的暧昧喘息声,成了他单调生活的背景音,但他当时一门心思扑在绩点和实验数据上,压根无暇顾及感情生活。大学四年,那些本该是恋爱黄金期的时光,就在忙碌与疲惫中悄然流逝。
  毕业后,他逐渐接手蒋氏控股的工作。繁重的职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别提抽出时间去谈恋爱。那段时间,陈恩仪频繁为他物色结婚对象,男男女女的照片被一张张摆到他面前。
  蒋裕京起初并不在意,但陈恩仪的唠叨没完没了,加上当时正值战时经济危机,蒋氏急需引入外资以注入活力,联姻成了一个既能解决个人问题又能带来商业利益的理性选择。
  最终,他从陈恩仪递来的候选人照片中,随手挑了一张最漂亮、最顺眼的脸——
  那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少年,名叫程书懿。照片上的人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睫毛浓密,细直的鼻梁下是一张饱满的唇,给人一种倔强与脆弱并存的矛盾感。
  蒋裕京被那双眼睛牢牢吸引住,连这人是个男性都忘记考虑了,只记得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底悄然滋生。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纸的边缘,脑海中浮现出十五岁时在马场驯服那匹安达卢西亚种马的画面。那匹高傲不羁的马,最终在他手中低下头颅,湿润的鼻尖蹭过掌心的触感,至今仍清晰如昨。
  现在,他终于可以将这匹“马”压在身下,肆意地啃咬与顶撞。战栗的背肌与马鞍下起伏的肌肉纹理逐渐交叠。他咬住程书懿的肩颈,逼出他喉间压抑的呜咽声。动作愈发凶狠,仿佛要将身下这具躯体彻底捣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那些年被理性和自律绞杀的欲望从未真正消亡,而是终于找到了出口。
  昨晚从浴室转到床上,蒋裕京鬓角的头发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直到程书懿意识模糊,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昏睡过去,蒋裕京才肯作罢。
  他贴心地将人抱回浴室,清理干净,又换上干净的床单,才搂着程书懿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精神抖擞地醒来,穿上笔挺的西装,系好领带,准备去公司应对那些提出离婚建议的股东。他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程书懿,捏了捏他的脸颊肉,悄然离开。
  程书懿睡得天昏地暗,连蒋裕京出门的动静都没听见,直到日上三竿才渐渐苏醒。
  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落在床头,暖得刺眼。程书懿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意识一点点回笼。腰酸背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他撑着床沿坐起身,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昨天在理智尚存的时候,他叮嘱自己今天无论如何要记得做一件事:打电话给冯嘉姚,弄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蒋裕京为什么又像疯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到床头柜上,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片药片,旁边还有张纸条,那字迹潇洒:“醒了吃药,别乱动。”
  程书懿盯着纸条愣了片刻,拿起药片,仰头吞下,又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抓起手机,靠在床头,开始整理思绪,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不动声色地套出冯嘉姚的话。
  电话拨出去,铃声响了两下就接通了。“程先生。”冯嘉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程书懿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你还在忙吗?昨天……”他顿了顿,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事情都解决了吗?”
  冯嘉姚没多想,直接回道:“昨晚两点出了手术室,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等恢复了意识才算真正脱离危险。”
  程书懿脑子里“嗡”的一声。
  手术?重症监护室?
  他强压下喉咙里涌上的慌乱,装作镇定地挤出一句:“好,你给我一下地址,我现在去看一眼。”
  “澳港国际医学中心,您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我去正门接您。”冯嘉姚显然不知道蒋裕京的隐瞒。
  程书懿低低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手机从耳边滑下,他却没立刻松手,只是僵坐在床边,眼神怔怔地盯着地面。
  是谁在医院?
  他认识的人……在中立区……关施黛?程景源?还是蒋家的谁?
  他一个接一个地排查,脑子里浮现出那些熟悉的面孔,可每猜到一个名字,心就沉一分——无论是谁,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没脱离危险,都太可怕了。
  越想越乱了。
  昨晚蒋裕京的反常、冯嘉姚的冷静,像两股线在脑海中缠绕。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可脚刚一落地,一股钻心的酸麻感从大腿窜到后腰,刺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皱紧眉头,强忍着那股不适,扶着床沿站起身,抓起床边的衬衫,手指颤抖地扣上纽扣,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是未知的事件,还是蒋裕京的隐瞒?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必须立刻去医院,亲眼确认。
  海风拂过贝沙湾的入口,咸湿的气息夹杂着午后的凉意。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街对面,车窗紧闭,车身在街景中融为一体。车内,两个h独立政府情报人员已经蹲守了整整三天,车内里弥漫着汗味和烟草的余味。他们轮流用望远镜窥探着远处贝沙湾公寓的入口,眼神里满是血丝,疲惫与焦躁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
  “该死,目标真的住在这儿吗?”一个特工低声咒骂,声音沙哑,透着长时间潜伏的倦意。他放下望远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脑袋搁置在方向盘上。
  副驾驶的同伴——行动编队的队长,沉声回应:“耐心点。我们的情报不会有误。”
  三天了,他们的任务是绑架程书懿,带他回h独立出庭作证,可这公寓的安保严密得像铁桶一般,他们尝试进去过,但也是一无所获。只能蹲守在门口,等待目标的出现。
  公寓大门再次开启,本以为又是里面的住户出门,可一个印在照片上的背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工们同时屏住呼吸,望远镜迅速对准那个身影。
  “目标出现!”一个特工低声惊呼,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三天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队长眯起眼睛,确认身份后,低声命令:“立刻行动!”
  轿车启动,缓缓驶向程书懿。
  车窗半降,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已经准备就绪。
  此时,程书懿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转头看向轿车,脚步停了下来。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像是刚挂断一个重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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