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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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现在人在国外,不方便插手这公司中许多事,派个人回来替她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凌淑慎愿意这么做,连祁成蹊和祁知礼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众人看祁成蹊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什么,开始上月的工作汇报。
  程诉安然坐在属于凌淑慎的那张椅子上,静静听着,神情还是那样找不出破绽,没有畏惧,没有慌乱,比年轻时的凌淑慎更加稳得住。
  只是在这暗流涌动中,有多少双眼睛在她身上流转。
  她的出现实在太措不及防,她到底和凌淑慎是什么关系,而凌淑慎又有什么目的。
  谁都不知道。
  这一次的大会上,程诉初来乍到,虽有代持股份的名头,但对集团内的事情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见到了祁家两位先生的争辩。
  她来之前,看过资料,凌淑慎担心她应付不过来,更是跟他讲了许多。
  祁家在世的两位先生,大先生祁明彰,二先生祁明均,在祁致尧去世后,分庭抗礼许多年,会议上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
  而祁成蹊好像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任由他们闹着,闹到最后,谁也没讨到好。
  原本这场会议就要不欢而散,程诉忽然向祁成蹊的提议将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
  “凌女士的意思,是小少爷年纪不小了,想放进集团锻炼锻炼。”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至今快三年,祁知礼喝酒玩乐在行,对处理家业却一窍不通,连股东大会也不参加,给众人留了个纨绔的印象。
  祁家孙辈人不少,除了祁知礼,祁明彰和祁明均的孩子毕业后都很快进入公司。
  对于祁知礼毫无上进的态度,祁家其他人倒是很乐见其成。
  所以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祁明彰和祁明均就提出了反对,话说的好听,觉得祁知礼到底还年轻,多玩玩也没什么。
  祁知礼自己好像对这个提议也不太满意,皱着眉头看程诉。
  他能来今天的会议就已经是妥协之后的不得已,现在居然还要插手他进入公司的事儿,有点太过分。
  程诉没理会祁知礼的不满,她只做凌淑慎交代的事,趁着该在的人都在,早点把这事提上日程,下一次聚齐这些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祁知礼的去向,程诉说了不算,祁明彰和祁明均说了也不算,要祁成蹊发话才行。
  祁知礼自父亲去世,母亲出国后,就养在了祁成蹊膝下,那时都以为祁成蹊对这个小孙子和祁致尧是一样的,都寄予厚望,所以带在身边抚养。
  哪知祁知礼吊儿郎当这么多年,祁成蹊也放纵,好像并没有让他继承家业的想法,倒是祁明彰和祁明均,形成了两虎相争的格局。
  “当然,小礼早该来集团了。”
  说这话时,祁成蹊的表情很有深意,瞥了一眼祁知礼,意思是他不想也没办法,必须得来,又看了一眼祁明彰和祁明均,警告他们不要在这件事上惹是生非。
  匆匆结束了会议,众人好像都有话要说,祁成蹊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过祁成蹊虽然应下了这事,其中仍有变化的余地,什么时候来集团,要来集团的哪个部门,哪家分公司,都不明不白,有心人能操作的空间可不小。
  但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可以耗,程诉这次回来,凌淑慎大概不会再让她回伦敦了。
  电梯里,程诉站在祁知礼身边,比刚才在会议室里无懈可击的状态多了一点柔弱的感觉。
  从昨天到现在,程诉至少有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她实在是有点熬不住了,很需要回去睡一觉。
  但她这副退却攻击和凌厉的样子落在祁知礼眼睛里,觉得有点让人……怜爱?
  小骨架给程诉高挑的身形带来些纤弱感,有点古画中典雅女子的风韵。
  祁知礼其实觉得程诉的给他的感觉很奇妙,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第一面,他就觉得程诉和凌淑慎有几分相似,她本身就是凌淑慎培养起来的,气质风格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知道的以为程诉才是凌淑慎的女儿。
  但现在他却觉得不像了,因为凌淑慎身上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矛盾感,他印象中,凌淑慎从来都是有力量的,不会有这样易碎的一面。
  程诉出了电梯,直直的就要向等在楼下的车走去,又被祁知礼拖住脚步。
  “程助理,就这么走了?”
  祁知礼咬重了“助理”两个字,凌淑慎不仅要他进祁氏,还点明了程诉做他的助理,连祁成蹊都默许了。
  程诉没挣脱祁知礼拉着她的手,被紧握的手腕有开始发痛。
  挣脱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又被祁知礼的话堵住。
  “怎么?这样随意替我做了决定,不该和我好好坐下来,吃个饭,聊聊你将来打算怎样做我的助理?”
  程诉的不反抗,给了祁知礼得寸进尺的机会,一边说,一边把程诉拉得更近。
  地下车库这时候没有人来,贴近的呼吸,程诉的手痛得在发抖。
  祁知礼想,程诉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凌淑慎才会硬把她塞在他身边,还替他做了这么多决定。
  所以程诉总该给他个解释,不是吗?
  “我说了,这是凌女士的意思。”
  程诉怎么敢替他做决定呢?她只听命行事。
  “祁先生,你认为凌女士会无缘无故派我回来吗?你认为她会无缘无故的把你推进公司吗?”
  程诉强打起精神回应祁知礼的话。
  凌淑慎一个人掌管凌家那么多年,谁不知道她的手段,她的脾性,怎么会毫无目的的做出这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来。
  “你什么意思?”
  “祁先生,令尊当年的意外来的蹊跷,你难道从不曾怀疑吗?”
  提到祁致尧,祁知礼的脸色僵住。
  祁致尧年纪轻轻死于车祸,说是意外,警方也查不出什么,但祁家人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意外
  多些,还是人为多些。
  当时祁知礼只有十二三岁,许多事情记得不太真切,而且年日久远,现在恐怕很难查到什么。
  可程诉怎么会知道?
  凌淑慎突然让程诉回京,是不是已经发现些什么了?
  祁知礼迫切的想了解,握程诉握得更紧。
  “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祁先生想要答案,得自己去寻找。”
  这是祁家的家事,凌淑慎信任程诉,却也不能把这些完全清楚的交代给她。
  所以程诉只是隐约窥见,知道这中间有秘密,却不知到底如何。
  程诉的语气轻飘飘的,祁知礼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是脂粉都遮不住的疲态,被他握住的手腕也在颤抖。
  她看起来好像很累,表情也不好看,已经很难保持这样端方的姿态,祁知礼忽而放了手。
  程诉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终于有机会去包里拿名片,递给祁知礼。
  “电话,微信,邮箱,都在上面,作为私人助理,你有权利随时联系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像是觉得没说完,又补充道。
  “当然,希望祁先生是有关于工作的正经事找我。”
  鉴于祁知礼的之前冒犯的态度,程诉实在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私下往来,保持一点距离是最好的了。
  祁知礼摩挲着那张名片,应该是程诉在英国时用的,上面还是她的英文名。
  一张纸把他打发,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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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冷冷清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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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将程诉送到凌淑慎给她准备的住处,——秋水长天六栋二十八层。
  这地方是凌淑慎的私产,现在给了程诉住。
  小区的名字雅致,景色也雅致,凌淑慎对房子的装修很用心,书房的摆件,墙上的挂画,程诉跟在凌淑慎身边久了,养出了眼力,知道这些出自名家,价值不菲。
  程诉住进了西南边那间房,窗帘隔绝了日光,她睡了很长的一觉。
  再醒来时已至傍晚,落日晚霞比晨光更厚重,挂在金光闪闪的天边。
  手机铃在响,刚醒的程诉迷离的看向窗外,直到铃声响到第二遍,她才回神接起。
  是程韵的电话。
  没聊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询问程诉是否回国了。
  程诉回京城的事没多少人知道,但程韵是她亲姐姐,她还是通知了一声。
  在国外这几年,程诉与国内的联系实在少,骤然回国,程韵不得不关心,担忧她是不是在国外出了什么事。
  “只是正常的工作调动而已。”
  程诉解释,通话到这里就停止了。
  注视着手机上那串程韵的号码,程诉很少主动拨过,她与程韵一直不算亲近。
  在国内时,程诉与程韵就相隔甚远,程韵在深城,几乎和她相隔了整个地图,一年到头,除了节日的问候再难找出一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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