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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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什么人?”
  祁知礼刚从love出来,穿着随意却气质高贵,他奔着程诉来,段宜清好歹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这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她男朋友。”
  掷地有声的一句,伴随这句话来的,是受力点的转移,祁知礼强硬的将程诉拉到自己怀里。
  这触觉让程诉觉得很熟悉,那天和沈周良的饭局后,抱着她的祁知礼就是这样的,他身材好到,真是让人难以忘记。
  “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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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劫后余生抱紧再抱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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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诉绵绵的靠在祁知礼怀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的状态更叫祁知礼心慌。前几天才那样猛烈推开他,现在却迫不得已的“投怀送抱”。
  “程诉!程诉!醒醒!”
  她还是没力气,被祁知礼扶着也快站不稳。
  “你对她做了什么!”
  祁知礼深棕色的瞳孔散着戾气,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段宜清,那股常年养尊处优下来的压迫气场
  让人喘不过气,段宜清被盯着紧张起来。
  “我……没做什么,她就是喝醉了。”
  这话显然没什么信服力。
  “没有……”
  程诉轻轻的气息扫在祁知礼的脖颈,声音被风吹散,叫他听不清。
  “我没喝酒,是……他在饮料了做了手脚……”
  下药这种手段,太卑鄙,要多恶劣的心才能做出这种事,祁知礼登时就怒了,他要那么小心对待的人,差点栽在这个混蛋手里。
  可现在不是在这儿和段宜清算账的时候,先把程诉带走才要紧。
  “你的地盘你处理,我先带她离开。”
  一直在旁的冷序南被祁知礼叫出来,在love喝酒突然得知消息时,冷序南非要跟过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车和司机都是冷序南的,祁知礼将程诉抱上车。
  “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程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没有骨头一样,原本靠在车座上的身体又倒在了祁知礼怀里。
  “我没力气……”
  她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白色的裙子露出手臂,祁知礼碰到程诉露在外面的凉浸浸的皮肤,发丝与颈间是那股一如既往的清冷木香。
  没了以前种种越界的想法,他现在心里只有担心,担心程诉真出了事。
  “祁少,现在要去哪儿。”
  “去最近的医院。”
  那混蛋到底给程诉下了什么药,祁知礼不知道,还是去医院稳妥好好检查才稳妥。
  黑色的库里南开走,冷序南留下了,这家店是他堂弟的,也算是冷氏的产业,听说他来了,经理赶忙出来招呼,带着人把段宜清扣下了。
  段宜清和这里的经理还算有几分交情,不然也不敢在这地盘做这样的事,但看经理对面前这个冷峻男人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胆子这么大,阿礼的人也敢动?”
  冷序南跟祁知礼比起,面容中凌厉更多,和家族气氛有关,他又多了点不属于正道的阴冷,骤然一问,让人不寒而栗。
  段宜清心“咯噔”,刚那人掷地有声的说他是程诉男朋友,面前这人却说那是祁知礼。混迹多年,他知道祁知礼这个名字在京城的分量,祁家和凌家的孩子,没人敢招惹。
  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位少爷有女朋友,还是刚回国的程诉,何况程诉才否认过她和祁知礼的关系,否则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不管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看刚才祁知礼的反应,他对程诉很在意,他惹到了这位大少爷,他怕是不会好过。
  冷序南扯着他的领口。
  “再问你一次,对程诉下了什么药。”
  “就是迷幻剂,让人手脚无力产生幻觉而已。”
  段宜清不敢不答。
  “给这位段先生一点教训,不用我教你吧。”
  冷家常年混迹于灰色地带,黑白两道都卖冷序南和他母亲家的面子,教训这样一个小人物,熟练得很,冷序南也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他撇下人,给祁知礼回了电话。
  程诉正躺在病房里打点滴,脸色有点白,好像睡着了,祁知礼怕吵到她,特地去病房外接的电话。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庆幸,还好只是迷幻剂,不是什么更下三滥的东西,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对你这位助理有点关心过头了吧。”
  冷序南听见祁知礼长舒一口气,在电话那头轻笑调侃。
  “程诉可是我妈的人,她要是在京城出了事我怎么交代?”
  在京城,在他的地盘,程诉回来两个月就出了事,凌淑慎会怎么想,是他连他的助理都护不住,还是他为了反抗凌淑慎的决定故意任由事情发展?
  “就算她是你妈的人,你也不用当着姓段的面,说你是她男朋友吧?你什么时候变成她男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
  祁知礼说不出话,他那会儿看着程诉倒在他怀里,“男朋友”这词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他喜欢程诉,但不至于强迫程诉和他在一起的程度。
  他火速挂断电话,怕冷序南再问更多,而他无法回答。
  透过门上的玻璃,里头的程诉好像醒了。
  她其实没睡着,只是药物的作用让她意识混乱记忆不清。
  只记得好像隐约间,她看见了祁知礼,然后被他抱走了。
  她觉得好渴,想起身去拿床边的杯子,但手腕无力,玻璃杯被她弄倒在地,声响太大,在门外的祁知礼都听到了,慌张的推开门。
  程诉没被摔碎的杯子吓到,却被祁知礼推门的声音吓到,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看清来人后,忽然又放下心来。
  还好面前的是祁知礼,不是段宜清,还好她现在躺在医院,而不是酒店的床上。
  “怎么了?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知礼到病床边,握着程诉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检查,没有异常,应该没有受伤。
  程诉想缩回手,却被祁知礼更加用力的握住,对视中,他眼里的担心情绪快要溢出。
  “我……想喝水……”
  祁知礼重新找了杯子,将程诉扶起来靠在他身上,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医生说服用这种药物后要多喝水才能加快代谢,程诉拿不稳杯子,只能祁知礼一点一点喂她。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程诉没有告诉祁知礼她去了哪里,他怎么会那么及时,那么刚好的出现。她微凉的体温靠在祁知礼灼热的怀里,声音虚弱,不解的问他。
  祁知礼愣神一瞬,像是没料到程诉的问题,她怎么一醒来问的是这个?
  “是,周西告诉我的。”
  周西也是京大数院的人,聚会自然也来了,只是和程诉不同届,不在一个包厢。
  可好巧不巧,段宜清想强行带程诉出门时被他撞见了,程诉那表情那动作一看就不是自愿的,他马上就打电话给祁知礼了。
  就职第一天在办公室撞见他这位学姐和他老板的亲密举动,就猜到这两人关系不简单,遇见这种事,当然第一时间跟祁知礼说了。
  祁知礼接到电话没经思考的就要过去,还好love离那儿不远,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还是冷序南送他过去的。
  “祁知礼,谢谢你。”
  是真的谢谢他,才让她不至于……
  在被段宜清拉扯着要把她带走时,她是真的想见到祁知礼,真的见到他之后,也是真的高兴,或者说安心,心里想至少他不会像段宜清一样乱来,他对她所有的举动都是光明正大且没脸没皮的。
  她知道她倒在了他怀里,她控制不住的去抱住他,好像不知不觉,他在他心里筑起了一道安全感的围墙,那道墙里,只有他在。
  虽然他做了很多越界的事,可程诉生不出那种和对段宜清一样的厌烦,她潜移默化的接受了他的很多冒犯,甚至都不再觉得是冒犯,就像他说的那样,就像现在还靠在他怀里一样。
  祁知礼的指节穿过程诉的发丝,扣住她的肩膀,他体会到她周身散发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惊恐,想把她抱紧再抱紧一点。
  这是除了喝醉酒那时,程诉第一次这样安静的被他搂住,祁知礼听见了她叫他的名字,她清楚的知道在她身边的是谁,然后跟他说谢谢。
  她还是软绵绵的,药物的后劲还没过,就这样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呼吸轻轻的,却把祁知礼的脸吹红了,可程诉睡得很安稳。
  祁知礼轻轻的把程诉放下,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清晨时分,阳光把白色的床单照成暖黄色,程诉才从梦中醒过来。
  在梦里,她好像又经历了一遍昨晚的事,梦里没有祁知礼,她被段宜清带走了,她一下惊醒过来。
  手上是异样的重量,祁知礼正趴在床沿,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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