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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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今天出差回来。”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更让她难过的是,后座车窗降下来,凌修远示意她上车。
  “祁知礼,你就是这样对我恩将仇报的吗?”
  让她爸来把她抓回去。
  “哪来的恩,我不在舅舅面前添油加醋说你一番就不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算了算了。”
  凌若初死到临头了,没心思和祁知礼争辩了,乖乖低头像个鹌鹑一样上了车。
  凌修远朝这边看了一眼,程诉站在祁知礼旁边,第二次见这位手握重权的凌先生。
  这一次他看向程诉的眼神,和上一次好像不太一样,除却探究,还多了点意外。
  祁知礼带着程诉上了自己的车。
  他浅浅看了眼袋子里装着的衣服,想着凌若初还是一如既往的敷衍,每年生日要么不记得,要么就随便给点东西打发他,可真是他亲妹。
  今年倒是有点不一样,虽然仍旧不用心,但这是程诉替她挑的,纵使程诉再三解释。
  “是凌小姐叫我帮忙参考的。”
  都不重要,祁知礼不缺凌若初这份礼物,衣柜里也不缺这一件衣服,他只是在想,程诉在为他挑这件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很喜欢你……”
  什么?
  “挑的衣服。”
  刻意的停顿叫程诉的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祁知礼拥有一种把话变暧昧的超能力,程诉每每和他聊天,总有一种在调情的错觉。
  但听到这话的前半段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也是不可否认的生理反应。
  而祁知礼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喜欢程诉,所以也喜欢程诉挑的衣服,听到程诉那句松了口气的“那就好”,叫他心思雀跃。
  好像在确认,程诉是在用心为他准备,即使这份礼物是透过凌若初呈现到他面前。
  “怎么了吗?”
  祁知礼一直盯着她看,程诉被看得慌得很。
  “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你眼睛下面有颗痣,很漂亮。”
  -
  第26章 见色起意理智湮灭
  -
  眼角下的痣被称作泪痣,传说有此痣者,为爱所苦,被情所困。
  祁知礼觉得这话不可信,程诉哪里像是会为情所困的样子,她分明,
  不动心。
  能叫不动心的人动了心,那才是真本事呢。
  指尖的触感是光滑的,她眼角的皮肤和别处没有任何分别,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候,这里染上情绪会泛红,祁知礼曾见过,在他吻她的时候。
  他想看到又不想看到那一幕,他想亲吻程诉,却不想看见她抗拒哭泣的表情。
  手指在那颗痣上停留了很久,程诉倒是没推开,只是不明白祁知礼这个动作的意思,他很喜欢这颗痣吗?
  以前明月也和她提起过,说她多了这颗痣,在本身的不食烟火中多了一些凡俗的味道,才看起来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这颗泪痣,是程诉情感与欲望的化身,是她一切情动与心动的具象表达。
  “程诉。”
  “嗯,怎么了?”
  “没什么。”
  祁知礼就是在想,下一次见这里变红,会是什么时候。程诉眼尾泛红的时候,太勾人了,让他也忍不住动情。
  京大开学了,华悦的总裁办公室好像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因为凌若初不再过来了。
  没了凌若初没完没了的叫她“程诉姐”,她竟然觉得有点不习惯,骤然热闹过后的冷清最让人回味。
  还有另一点就是,每次进祁知礼办公室都只能见到他一个人,没了凌若初的在一旁打扰,除了日常的工作接触,某些时候,祁知礼对她的举动太超越,太暧昧了。
  指尖无意的触碰,或者是用他那双会放电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程诉哪能受得了啊。
  其实这样暧昧的日子其实一直存在,从程诉认识祁知礼第一天开始就存在,从前她没当回事,只是现在感受太强烈,分走了她的心神。
  每每此时,程诉就会想起祁知礼对她强势而侵略的吻,还有他那时候说的话。
  “我不止想让你当我的助理。”
  程诉被这句话困住了,它像石头,让程诉那汪池水涟漪不断,又像枷锁,将程诉捆在那里,捆在一个她不属于,也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位置上。
  感性的池水和理性的枷锁在她头脑里打架,正如凌若初说的,她是个理性的人,一直以来,理性的枷锁都占据上风。
  让涟漪迎来转机的是中秋那个晚上,新闻里说这是十年以来出现的最亮的满月。
  确实又大又亮,抬头就能看到,在京城这样空气污染严重的城市,霾色都掩盖不了光辉。
  程诉按程韵的嘱咐,刚和家里人通完电话。
  周西的电话忽然切了进来。
  “学姐,你知道祁总在哪儿吗?”
  大晚上的,华悦还有事要叫他亲自处理?不可能,工作上的事程诉再清楚不过,那周西慌慌张张的找祁知礼做什么?
  “是祁公馆那边来了电话,说祁总没过去吃饭,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电话都打到身为助理的周西身上了,还是不知道祁知礼在哪儿。
  “没给他打电话吗?”
  “打了,但是没人接,主要是董事长担心,要是有消息得给祁公馆回个话。”
  “我来处理吧。”
  中秋家宴,祁知礼怎么会没去,入职华悦后,次次家宴祁成蹊都不许他缺席,他也乖乖去的,怎么今天就不去,还找不到人呢?
  程诉给祁知礼打去电话,如周西所说,没人接。
  客厅延伸的阳台没封窗,程诉向下望,能看到二十七层好像有些光透出来。
  他会不会在家里?
  去看看就知道了,毫无音讯真叫人担心。
  这种情绪没由来的涌上程诉心头,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对祁知礼太在意了,往常联系不上时,她可从没匆匆上门寻找。
  她来到楼下,站到祁知礼家门口才忽然发现,她是穿着睡衣,披着披肩过来的。
  敲门前,她还在犹豫了,她和祁知礼是不是这种能在大半夜随便去家里的关系?
  明明祁知礼都在大半夜来过程诉家很多回了。
  她还是摁了门铃,但过了好久,祁知礼才来开门,那时候,程诉的手举起,正想摁第二次门铃。
  手悬在半空中,祁知礼晃晃悠悠的站在门前,程诉本想上前一步去扶一扶他,祁知礼却毫无预兆的直接倒在她怀里。
  程诉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去接住他,祁知礼反客为主的抱住了她。灼热气息包裹着,蹭的程诉颈间很痒,祁知礼却不放手,他又这样粘人起来了。
  他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不算浓,应该没喝醉,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是你啊程诉。”
  “嗯,是我。”
  程诉将祁知礼扶好,摆正,仰头瞧他红热的脸颊。
  祁知礼也在瞧程诉,像是在确认,确认过后,转身走了,门没关,意思是让程诉进来。
  然后又去岛台边拿了个红酒杯。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杯子递到程诉手里,祁知礼那样看着她,她不得不接。
  可祁知礼明明知道她酒量奇差的,喝一杯不知道会不会喝晕在这里。
  程诉坐在窗边茶桌旁的软椅上,坐在祁知礼的对面。
  把酒杯放下,她腾出手给周西回了条微信,告诉他祁知礼在家里,让他好给祁公馆一个交代。不过想祁知礼现在过去赴宴,怕是不能了。
  “怎么没回祁公馆吃饭,祁老先生很担心你。”
  “中秋,除夕,我都不回去吃饭的,爷爷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幅玩世不恭的姿态又摆出来了,程诉许久没见他这一面,都快忘了,他是被养得怎样骄纵的一个人。
  “为什么这两个节日不回去?”
  “这两个日子,是团圆的日子,我又没有家人,我回哪里去?”
  他语气随意得很,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其实心里在乎死了。
  “你爷爷和你叔伯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这句话像个开关,祁知礼连装都不想装了,脸上尽是轻蔑。
  “他们算什么家里人?”
  他父亲死在谁手上,不就是所谓的“家人”手上吗?随时间流失,这件事在许多人中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可他忘不了。
  今天他进了华悦,那几个叔伯更当他是肉中刺。
  “我不回,他们才能吃好这顿饭,要是我回去一不小心把桌子砸了,岂不是大家都不高兴。”
  砸桌子这事儿,他真干过,那时候还小,十三四岁,砸了也没人计较,祁成蹊都是要哄着他的,要不骄纵小少爷的名号是怎么传出去的。
  “你说,我会不会真的走到我父亲当年那一步?”
  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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