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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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祁知礼把程诉抱到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你还要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不用了。”
  程诉快疼得神智不清,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要。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你别死啊!”
  程诉被祁知礼的夸张语言逗得想笑,烦躁的心情似乎都好转了,但她好像有点撑不住,眼皮在打架。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很久,她对时间的感觉也不敏锐了。程诉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小腹还在坠痛,她睁不开眼,也提不起力气。
  “程诉,醒醒,先把药吃了。”
  看到程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祁知礼真的很怕她被疼死了,他几乎是狂奔到最近的药店。
  生理期的程诉软绵无力,靠祁知礼扶起来才勉强吃完药。
  吞药吞得太急,被水呛了一口,程诉猛咳两声,水渍顺着唇角流下来,淌在了睡衣上,晕出些许春光。
  祁知礼偏头看见,心中燥热的情绪升腾,又一遍检讨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这些,还是程诉的命比较重要。
  “这不是布洛芬吗?”
  怎么和她平时吃的胶囊形状不一
  样。
  “是布洛芬,这是另一种,起效很快,马上就不会疼了。”
  祁知礼想起在药店里问店员,女朋友痛经很严重,什么药能快速止痛。
  店员给他推荐的精氨酸布洛芬,说十分钟就能有效果,程诉就能少受一点罪。
  额头上因疼痛而生出一层细汗,祁知礼细致的帮程诉擦掉。
  她决定身下传来温暖的触觉,祁知礼问她有没有好受一点。
  “你怎么还买暖宝宝了?”
  “店员推荐的,说这个会让人舒服一点。”
  他没有这样照顾别人的经验,只能听听别人的建议。
  温暖的感觉由小腹传遍四肢百骸,程诉点点头,抓着祁知礼的手。
  “你睡吧,很快就不疼了。”
  祁知礼拨开被汗水浸透的几缕碎发,吻在程诉的额头。
  “别走。”
  “能不能陪陪我。”
  “我觉得好冷。”
  断断续续的小声呢喃从程诉口中传出,握着祁知礼的那只手一直是凉的,怎么捂也捂不热的那种。
  祁知礼之前就说,他根本没办法拒绝程诉主动的挽留。
  “你真的要我留在这里陪你睡觉吗?”
  “嗯。”
  程诉觉得他的手很温暖。
  “那你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祁知礼将程诉揽在怀里,她的被窝里也很冰凉,难怪她会说冷了。
  但这才十一月,京城的冬天才刚刚开始,程诉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身体到底是有多差。
  “祁知礼,你身上好热。”
  程诉不断的主动的靠近,和祁知礼越贴越近,直到不留空隙,抱他抱得很紧。
  她觉得自己在祁知礼怀里就像在一个小火炉旁边,让她脱离严寒的冬日,踏步迈进明媚的春天。
  不知道是止疼药起了作用,还是程诉已经疼晕过去,平稳微弱的呼吸洒在祁知礼的肌肤上。
  程诉睡得很安稳,祁知礼却睡不着,他忍不住亲了亲程诉的脸颊和额头,动作很轻很小心,像羽毛刮在脸上,程诉对此没有作任何反应。
  祁知礼想,这些吻就当他照顾程诉的报酬吧,毕竟他是资本家,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程诉睡了很安稳的一觉,醒过来时,床边的钟显示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贴在小腹上的暖宝宝已经不如昨日发烫。
  窗帘没拉严实,冬季暖黄但不灼人的阳光从沾满雾气的玻璃透进来。
  床的另一边留有人待过的痕迹,但这时候已经没了温度,好像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程诉还躺在床上没起,像是在回味昨晚那个温柔至极的拥抱。
  她记得,祁知礼给她喂药,把她搂在怀里哄她睡觉。
  她更记得,昨天是她拉着祁知礼的手要他留下来的。
  毫无准备的,房间门被推开,祁知礼围着花边围裙,端着白瓷碗走进来,那画面透着说不清的诡异,却又让人觉得还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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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连名带姓一种另类的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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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啦?”
  “这个是什么?”
  白瓷碗盛着深紫色粘稠的液体,看起来有点黑暗。
  “给你煮了八宝粥,趁热喝。”
  他还特地放了红枣之类补气血的东西,老宅照顾他的阿姨说这对女孩子身体好。
  祁少爷都穿上围裙为程诉洗手作羹汤了,程诉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拿起瓷勺尝了一口。
  也只尝了一口。
  “怎么是咸的?”
  八宝粥怎么能是咸的呢,还咸得不能入口了,像把盐罐子打翻了一样,程诉绝对不能接受咸的八宝粥。
  “怎么会?”
  他明明是按照配方做的,煮了一个小时呢。
  “我不会把盐和糖拿错了吧!”
  祁知礼自己尝了一口也不能接受。
  程诉就知道,祁四少娇生惯养出来的,对厨房里的事一窍不通到极致,上次拿个锅盖都能把自己烫了。
  “我叫人做好了送过来吧,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程诉摇摇头。
  “不用了,我来煮吧。”
  懒得叫人折腾了,自己动手煮个粥很简单的。
  “你可以下床吗?肚子还疼吗?”
  程诉昨晚那么难受,今早就好了吗?祁知礼很不放心,都不敢让她动。
  “其实来例假了,不是瘫痪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其他什么都能做。”
  程诉重新熬了八宝粥,祁知礼在背后抱着她。
  “闻起来好香。”
  和他煮的完全不一样,程诉觉得该禁止祁知礼进厨房,不然伤的不是他就是别人。
  “今天就留在家里吧,verda的事项目部已经在做了,你不要担心。”
  虽然程诉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但嘴唇还是没血色,祁知礼总还是担心,万一她晕在办公室怎么办。
  “我还是去吧,第三版方案还是有点问题。”
  “不行!你就待在家里,我陪你待在家里。”
  祁知礼将她安顿在沙发上,盖好毯子,一幅不接受任何反驳的样子。
  他是华悦的负责人,想让谁休假就让谁休假,自己也可以想翘班就翘班,即使他和程诉都不在公司,电话都快被周西打爆了。
  “你平时在家一般会做什么?”
  “看电影,或者听播客。”
  出国前为了练习英语,程诉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都会听播客,后来就养成习惯了。
  在伦敦时,街边很多贩卖老旧电影碟片的商店,程诉很喜欢逛,淘来的光盘堆在她的公寓里,她格外喜欢有年代感的影片。
  可惜了,秋水长天的房子里没有碟片,程诉也提不起精神看电影。
  “我有点困。”
  经期身体疲惫,程诉需要更多的睡眠,尤其是吃过饭血糖升高,让她更想睡觉。
  “那去睡吧。”
  “要我陪你吗?”
  前一秒还是关心的语气,后一秒又马上不正经。
  “你怎么这么……”
  程诉都不想评价他。
  “你不是觉得冷吗,靠着我睡得不好吗?”
  有一说一,靠着他确实睡得挺舒服的。
  没有工作的那天,程诉和祁知礼在二十八楼睡了一天觉,什么也没做,祁知礼就搂着她,醒了就亲亲她。程诉偶尔会被他的动作吵醒,但没赶走他,祁知礼体会到一种平静的幸福。
  祁知礼在二十八楼黏了程诉好几天,周末休假,祁知礼忽然问她。
  “你例假结束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祁知礼不会是想要她现在就补偿他那天吧,不行,她还没太做好准备。
  “现在还不行。”
  “不行什么?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
  想和她……
  “你在想什么啊?”
  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程诉已经被祁知礼带偏了。
  “你要是例假结束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椿颐馆”三个字题得苍劲有力,店里面出来一阵中药香气,在柜台抓药的年轻女孩见到祁知礼来和他打招呼。
  “秦爷爷今天在吗?”
  “师祖在里面呢,特地跟我说过您今天要过来,让您直接去找他就行。”
  “好我知道了。”
  祁知礼牵着程诉的手往里面走,房间外面挂着祁知礼刚刚称呼“秦爷爷”的人的资料,资历非常深厚的中医。
  “这是什么意思?”
  祁知礼说带她见个人,见的是医生?
  “看你痛经太严重了,秦爷爷很厉害的,让他给你看看。”
  秦建同这几年很少出诊的,就连他徒弟的号都很难约,要不是因着和凌世图的交情,他是断不会见程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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