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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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那么温柔的叫她小心天气,不要着凉,就好像在云城,在程诉家楼下质问程诉的人,不是他。
  程诉看不出一点他当时生气的样子,倒看出来了紧张。他在紧张什么,他怕眼前的程诉并不真实,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拢紧了这条毛毯,程诉悄无声息的放开了祁知礼碰她的手。
  “是不是厨师做的不合胃口?”
  刚才过来时看了眼摆在桌上的碗,还剩了小半碗粥,程诉总共没吃几口,她摇头告诉他不是不合胃口,又答非所问的问他。
  “怎么叫陈叔把我送到这里来?”
  程诉这话是在提醒祁知礼,她住在这里不合适,也是在告诉他,她不满意祁知礼的这个决定。
  “我还是想回秋水长天住。”
  祁知礼听到程诉要去秋水长天,愣了一愣,缓过神来又从背后抱她。祁知礼很高,手臂很有力量,程诉在他怀里一点挣扎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不喜欢这里吗?这里不比秋水长天差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都可以叫佣人来布置,甚至布置成和那边房间一样的也行……”
  “祁知礼。”
  他絮絮叨叨的没说完,被程诉轻声打断。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我不适合住在这里,更不适合住在你的房间。”
  他们这关系,很尴尬。
  “那又怎样,我们从前也住在一起的,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现在怎么就不行。”
  又不是没睡过,怎么就不行呢。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完证就合适了。”
  轮到程诉怔愣了。
  “祁知礼,别开玩笑。”
  他抱她的力气更大了,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是不是无论我多正经的说我想和你结婚,你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祁知礼真发起火的气场程诉已经压不住了,愈发锋利的棱角让程诉意识到,祁知礼马上就二十七岁了。
  在社会学和心理学里,二十七岁是一个重要标志,在这之后,人开始走向成熟和衰老。
  两年的成长,祁知礼迈进二十七岁的门槛,成熟稳重起来的他,不再是程诉可以拿捏和抗衡的了。
  没听到程诉的回答,祁知礼知道这就已经是回答了,她脸上就写着,“没错,我一直都当你在开玩笑”。
  “程诉,我没在开玩笑,你为什么从来不肯相信我。”
  程诉不是不肯相信他,她是不肯相信她自己。
  “听周西说你撕掉了我的辞职信。”
  “撕掉了,撕得粉碎,我就当从没见过。”
  也当程诉从来没有离开过。
  “撕了就撕了吧,我已经正式像凌女士提交了辞呈,我会飞一趟英国办手续,处理掉留在伦敦的东西。”
  祁知礼没想到程诉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他以为程诉回来再也不会离开,原来她只是来处理那些不该再留的东西。那这些东西里也包括他吗?
  “然后呢?然后你要去哪里?”
  然后要去哪里,程诉还没想好,她沉默着,祁知礼就默认了她要离开他。
  “所以你是真把我当普通同事?还是床伴或者情人?”
  “祁知礼!”
  程诉知道“普通同事”这个词形容他们确实很过分,很让他不开心,可床伴,或是情人这种字眼,怎么能这么自轻自贱的形容他自己,形容他们的感情。
  “我……”
  “你别说,我不想听!”
  祁知礼打断程诉,想去问她,堵住她的嘴,但被程诉避开了,她想跟祁知礼解释,可祁知礼不给她机会。
  可在祁知礼眼里,程诉的躲开就是一种拒绝,她不要他亲她,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我去别的房间睡,你好好休息。”
  他那样慌张的离开,生怕听到程诉说的任何一个字,怕听到她说“对,我们就只是普通同事”,怕听到她说“我们连情人都算不上”,反正这种话她又不是没说过。
  可程诉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祁知礼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向凌淑慎提交辞呈。
  无论她与祁知礼未来怎么样,会不会在一起,程诉都没办法继续在凌淑慎手底下做事了。
  而程诉要是想跟祁知礼在一起,想回到他身边,那她和凌淑慎之间的关系必定要好好解决。
  程韵其实说得没错,程诉决定回京城,就是已经有了选择,选择回到祁知礼身边。她离开他的时候那么痛苦,可她不知道回到他身边会不会快乐,甚至祁知礼会因为她出意外吗,她提心吊胆,好怕他出事。
  夜晚睡得昏沉时,房间门口传来响动,而后程诉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息间带着些醇厚的香气,像是红酒的味道。
  程诉克制不住的贴上去,睡得很沉。
  她离开京城这段时间老是睡不好,除了思虑过多,现在看来怕还有别的原因,因为没有祁知礼陪着她,她总觉得漫漫长夜冷冰冰。
  祁知礼说着去别的房间睡,却还是在程诉睡着后悄悄进来,偷偷摸摸的抱她一起睡。
  嘴硬心软的忘本事,他从没少干。
  程诉过来紧紧贴着他的时候,祁知礼刚才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她也那么喜欢他,习惯他在她身边。
  柔软的肌肤相互触碰,程诉身体凉凉的,祁知礼身上却那样滚烫。
  他小心翼翼的去吻程诉的唇,吻她的额头,脸颊,锁骨,吻得很轻,怕吵醒程诉,更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她见了更厌烦。
  “程诉,我要怎么做才好,你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
  像梦话一样的呢喃着,祁知礼望着在月色下的这张清冷脸庞,萌生的想法叫人不知如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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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气急攻心忧思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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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诉清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身旁的余温昭示着,昨晚这张床上还躺了别人。
  她不计较祁知礼这种半夜爬床的行为,以前他也不是没干过。好在镜子里她的皮肤依旧干净,看来昨晚祁知礼很安分。
  丰富的早餐摆在餐桌上,佣人说祁知礼已经去公司了,程诉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告诉他们。
  “那麻烦你们重新帮我找个房间,再把我的东西搬进去。”
  程诉总不好霸占着祁知礼的房间,让他屈尊去客卧,毕竟程诉才是那个客人。
  “先生让我们把程小姐当女主人看待,您自然该和先生住一个房间的,他不许我们擅自给您换房间。”
  听到这里,程诉已经有点不自在,祁知礼这样强迫的命令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既然他不让换房间,她也不想在这里住。
  “那麻烦叫司机把我送回秋水长天吧。”
  祁公馆附近没有出租车可以开进来,只能叫在家的司机送她回去。
  “程小姐……您……不能出门……”
  昨天给她引路的那个佣人战战兢兢的开口。
  “什么意思?”
  这话把程诉听懵了。
  “这是先生的吩咐,您不能出门,您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吩咐我们就行,但不能踏出祁公馆……”
  不能踏出祁公馆,这和软禁她有什么区别?
  这里打不到车,司机不敢送她,她一旦有出门的念头,佣人就会过来拦她。
  祁知礼就这样把程诉软禁在祁公馆里。
  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他叫陈叔直接把她送到这儿来,因为在秋水长天他根本拦不住她。
  程诉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体会气急攻心的感觉,好像喉咙卡着一口血随时要喷出来。
  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她都不计较了,可是祁知礼竟然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出去,想要以这种方式让程诉永远留在他身边。
  怎么可以这样?程诉以为他绝不会这样的,她以为他足够尊重她的。难不成还真让齐曼之说准了,祁知礼要把她绑着关起来?
  原来那话不是说说而已,祁知礼真的这么做了。
  “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
  看起来面容和善的程小姐忽然发火,大声吼他们,真让人胆战心惊的,佣人们竟吓得待在来原地,每一个人敢动,敢去给祁知礼打电话。
  “他不让我出去,也不准我把他叫回来吗?”
  “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
  程诉怒气不减的再重复一遍,终于有胆大的佣人给祁知礼拨了电话。
  她就坐客厅里等着,在祁知礼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程诉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祁知礼的强大的占有欲爆发,那些隐藏在骨髓里原不会见光的阴暗面也随之而来。
  接到祁公馆的电话时,祁知礼正在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上,看到号码,他怕是程诉出了什么事,暂停了会议去接这个电话。
  佣人支支吾吾的说着程小姐很生气,要祁知礼马上回来的话,祁知礼有些慌起来。
  “你叫程诉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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