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孩子三岁[七零]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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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笑笑心底五味杂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看看人家——就是我小叔进货的那家,一年只干几次,听说走的货不是罐头就是衣服,遇到暴雪在车上放一年都没事。”
  张怀民:“那家就是团团的师兄。”
  “什么?他妈不是搞电脑的?”
  张怀民:“明面上不是他妈。那个什么公司名字是人家的。”
  “正常。很多高干子弟都这么干。”苏笑笑以前就听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张怀民道:“以前去过那边排查,发现她丈夫,团团师兄的爸爸神出鬼没很可疑。后来一查才知道就是以前在咱们隔壁岛养猪的团长。”
  “不是吧?”
  张怀民笑着点头:“他父亲是老革命,他岳父也是。但他本人很低调。当时我要知道他有这些关系,就亲自去岛上拉猪了。兴许我能给他当参谋长。”
  “说正经的。能判多少年?”
  张怀民:“至少十年。就算在里头表现很好,减减刑也得蹲十年。”
  苏笑笑记得林莹比她小十岁左右:“十年后就五十了?为了一点钱值得吗。”
  “一点?”张怀民差点呛着,“我们一家三口加几处房子卖了也没有人家一年赚得多。”
  第145章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次怎么还没死就找过……
  苏笑笑惊到失语,干这么大?
  “吓到了?”张怀民撕一块葱花饼给她,“如果是几十万的案子,她只是主犯之一,不至于判十几年。经济犯罪判死刑的很少,判一二十年的也不多。”
  苏笑笑无意识地咬一口饼,都是多活一次,为啥人家敢干这么大,她只敢卖卖对联养养孩子老老实实上班啊。
  张怀民夹点菜放她嘴边,苏笑笑下意识张嘴,吃进去发现不是葱油饼才回过神,“上千万?”
  张怀民仔细想想:“涉案金额加一起有这么多。”
  苏笑笑算算她前世的房价和工资,又算算现在首都的房价和工资,放到她前世就是几十亿啊。
  这年头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张怀民:“别想了。突然发现葱油饼挺好吃的。”
  “这些天你不会天天吃方便面吧?”
  张怀民微微摇头:“不至于。”
  “那就是吃过?难怪你觉着好吃。我都没放油酥。回头做点油酥。”
  张怀民:“做烧饼放的那种?麻不麻烦?”
  “不麻烦,就是用热油烫面粉。”苏笑笑想起什么,“团团回来再做。不然不巧被他看见又该抱怨我们背着他吃好的。”
  张怀民嗤一声:“惯的!”
  “那怎么没见你给他两巴掌?”
  不舍得!张怀民脑海里浮现出这三个字,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尴尬,干脆转移话题,“因为这次的案子需要铁路公安配合,有一次他们到局里正好碰到我,我跟他们聊了几句,说火车上的小偷比公交车和在街上活动的猖狂。他们瞅准一条大鱼敢直接抢——”
  “这不叫小偷,叫劫匪吧?”
  张怀民神色一怔,“对,对,小偷不会跟失主打照面。除非他身上有命案,怕被抓到,或者需要钱救命才会动刀子。不管怎么说,现在火车上比十年前乱多了。”
  苏笑笑懂了:“提醒我二大爷?你觉着有用吗?”
  张怀民想想很多老人越老越固执。再说,即便他要收手,他的两个女婿,还有那对自私的儿子儿媳妇也不会同意。
  苏笑笑:“刘庄跟他们说过,再说的话会怀疑我们见不得他们发财。”
  “算了。”张怀民不想平白无故惹一身腥。
  苏笑笑没想到有些人那么不经念叨。第二天中午她和领导以及几个同事出去用饭,从饭店出来就看到刘荷穿金戴玉从她面前过去。
  苏笑笑一开始没认出来,刘荷烫着羊毛卷,穿着高跟鞋黑皮裤和貂皮上衣,还挎着粉色皮包。刘荷喊迎面走来的人,苏笑笑觉着声音耳熟,及时转过头看到她的侧脸才敢认。
  傍晚回到家,张怀民洗菜,苏笑笑准备做饭,想起中午那顿饭:“今天看到刘荷了。真发财了。”
  张怀民:“跟你打招呼了?没有趁机跟你显摆,奚落你没钱吧?”
  “她没看见我。可能看到了,不想理我这个穷坐班的。”
  张怀民顺嘴问:“你怎么知道她真发财了?”
  “戴着金耳环和玉镯啊。”苏笑笑仔细想想,“她手里的包,看牌子需要大几千。不过看质感,很像仿的,还是低仿,在阳光下看起来很廉价。”
  张怀民不禁问:“戴金耳环和玉镯?她不怕飞/车党上手扯?”
  “不怕吧。没了再买呗。”
  张怀民顿时想说市局离繁华地段近,而大部分市民又分不清派出所和公安局,所以出了事就找最近的警局报案,单单他碰上的就不下五起,其中一个脖子被划伤,因为戴着金链子,一个手指头被掰断,为了抢戒指,还有一个耳垂血流不止。饶是张怀民见多识广也不忍直视。
  苏笑笑问:“这两年小偷多,还那么猖狂,是不是因为国企改革很多人下岗,原先没有工作的更找不到工作?”
  “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以前没有摩托车,他们想干干不了。以前去哪儿都要介绍信,犯了事不好跑。现在今天在首都,明天可能在羊城,抓捕难度太大。现在有一种监控设备,就像相机。如果以后有了钱大街小巷都安上,我想会好很多。”张怀民把葱递给她,“明天周末,你看明早是不是买点肉?”
  苏笑笑:“现在菜市场的肉什么时候去都能买到。团团回来再去也不迟。”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苏团团这次没叫他妈失望,上午九点就跟许小军一块回来。
  张怀民见他俩一人拎着一个大包,好奇地问:“最近去外地了?”
  团团瞪眼:“瞎打听什么。”
  张怀民气笑了:“现在又不是你找我打听案子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找你打听过案子。”团团把包一扔就朝苏笑笑扑去,“妈妈!”
  苏笑笑伸手抱住他,嫌弃地说:“多大了啊。”
  团团松手:“甭管多大你都是我妈妈。”
  张怀民牙酸:“洗澡去!一身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当摸金校尉去了。”
  团团和许小军回屋找衣服。
  苏笑笑等他俩出来就问想吃什么。团团想也没想就说:“什么都想吃!”
  张怀民啧一声,去拿菜篮子。苏笑笑回屋拿钱,买一条鱼,两斤五花肉,一只鸡和两斤排骨。
  中午是清蒸鱼,糖醋小排,红烧肉和小鸡炖菜。主食是张怀民喜欢吃的葱油饼。担心不够吃,苏笑笑还烧了一碗紫菜蛋花汤。
  团团吃完舒服地靠椅子上感叹:“还是家里好。”
  苏笑笑趁机问:“还出去吗?不出去下周末去街上买套新衣服。小军,你也买一套。”
  许小军不假思索地问:“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五月十号大勇结婚,饭店都订好了。”苏笑笑道。
  团团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呢。”
  苏笑笑:“要是四月底和五月初下雨,周末没法出去呢?”
  确实要把突发状况考虑进去。想到这些,团团点点头:“妈妈,陈大勇怎么回门啊?”
  苏笑笑:“结婚当晚回他自己家,就是你们帮他布置的那个。第二天带着礼物去刘家。大勇单位今年分房的名额有他,过两年就可以搬去单位家属院。”
  团团不禁说:“再生个孩子,陈大勇的家就完整了。”
  张怀民看过去,团团赶忙说:“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给我添堵!”
  “看把你能的!”张怀民起身收拾碗筷,顺手给他一巴掌。
  团团吃蒙了,反应慢半拍,挨到脑袋上才想起来躲:“妈妈!”
  “别吵!”苏笑笑也起身收拾,“累不累?累就去睡会儿。”
  原本不觉着累,经她一说团团不禁打哈欠,许小军也困了。可想想衣服还没洗,就先定闹钟。
  三点起来洗衣服,然后俩人带着春装去学校。
  苏笑笑看着他俩出去,忍不住说:“回来吃一顿饭又走了。”
  “所以我说你要对我好点。你看我——”
  苏笑笑白了他一眼,去整理她的菜园子。
  薅一把青菜,准备做晚饭,苏笑笑听到敲门声,叫张怀民去看看。
  街坊四邻找他们会一边敲门一边问“在家吗?”近亲看到门虚掩着会直接推门。不声不响也不进来,只能是陌生人。张怀民想着这几年悍匪猖獗,难保有人摸到家里挑衅,就在院里直接问:“找谁?”
  没人回答,张怀民回屋把抽屉里的枪拿出来。又听到敲门声,张怀民把手背到身后去开门,看清来人很意外,竟然是刘旭。
  以张怀民的教养会请他进去。可刘旭不是旁人,是欺负他妻子的帮凶之一。张怀民不动声色地把枪别到身后,挡在门外问:“找笑笑?”
  刘旭看着他神色严肃,再想到他现在在市局,不敢惹他不满,老老实实地说:“你和大姐都行。”
  “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刘旭先去了分局,分局有几个公安见过刘大伯等人,以为刘旭是他们谁的儿子,先告诉他张怀民在市局,接着又问他是张队家亲戚,怎么不知道张队调走几年了。刘旭胡扯他不敢打听,姐夫也没说过。分局公安以为张怀民低调。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仍然不知道张怀民背后靠山是谁就信以为真。
  刘旭把整个过程和盘托出。张怀民挺意外:“比以前聪明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还是二十多岁不长脑子的年轻人。他都快四十了啊。刘旭见张怀民始终不请他进去,估计这次是进不去了:“我妈住院了,一直问大姐在哪儿。”
  张怀民:“有些人呢,相见不如怀念。如果她老人家有什么事要交代。明天我过去。能撑到明天吧?”
  刘旭下意识点头,“大姐不去?”
  “我们是夫妻,我不能代表她?”
  刘旭不敢说,不能!
  “在哪个医院?”
  刘旭留下地址,张怀民作势关门送客。刘旭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说一句“明天见。”便转身离去。
  张怀民关上门到厨房就问:“听见了?”
  “只听到个‘妈’字。刘大军死了,她心里缺一块,不想活了?”
  张怀民想想丈母娘今年也就六十出头,比他妈小七八岁,他妈天天虎的跟三四十岁的人似的:“刘旭的孩子大了,你爹死了,她不用伺候老的小的,人生最舒坦的时候想不开?”
  “她有脑子会由着刘大军给我们改姓?但凡有一节脊梁骨是硬的都会跟刘大军离婚。当时我有工作,她也有工作,又不是离了刘大军我们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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