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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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倩木着一张脸,“臣告楚王韩信谋反,楚王自入楚地已有三月,近来却招揽旧楚将,又私自招兵买马,陈兵出入,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请陛下明察。”
  众臣面面相觑,想起昨天听到的八卦,魏相真是太可怕了,对方只是想提个亲,她把媒婆打出去就算了,还想弄死人三族。
  这可是谋反的罪名。
  不过,韩信有三族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口就是谋反,这事也太大了,二月才立国,这才五月啊。
  就要卸磨杀驴了吗?
  刘邦也有点懵,这是不是太快了,但丞相当众举报,这事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不然诬告人谋反,以谋反论处。
  刘邦应了下来,“朕知晓,退朝。”
  刚学会礼仪不久的大臣学着文臣的模样,揖礼而退。
  功臣们面面相觑,大
  口吃瓜,但谁也没敢问当事人。
  丞相实在惹不得,楚王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刘邦招来陈平,这事该怎么办吧。
  刘邦坐在御书房中,眉头紧锁,手中捏着魏倩递上来的奏折,心中思绪万千。魏倩的奏折言辞犀利,直指韩信谋反,字字如刀,仿佛已经将韩信定罪。刘邦虽然对韩信有所忌惮,但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突然。
  “陈平,此事你怎么看?”刘邦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平。
  陈平微微躬身,神色从容,“陛下,魏相所言虽有些突兀,但韩信近来在楚地的举动确实引人怀疑。他招揽旧楚将领钟离昧,私自招兵买马,陈兵出入,的确有不臣之嫌。不过,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功臣们的恐慌,甚至动摇国本。”
  刘邦点了点头,韩信若是这么快的动了,诸侯王怎么看他?功臣们怎么想?“朕也正有此虑,韩信功勋卓著,若贸然对他下手,恐怕会寒了功臣们的心。但若不处理,又恐养虎为患。你可有良策?”
  “陛下,臣有一计,或可不动声色地解决此事。”
  “哦?快快道来。”
  陈平低声道,“陛下可假意巡游云梦泽,召各路诸侯前来觐见。韩信作为楚王,必然前来迎接。届时,陛下可在宴会上以谋反之名将其逮捕,夺其兵权,软禁于长安。如此,既可避免与韩信直接冲突,又可名正言顺地解除他的威胁。”
  刘邦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此计虽妙,但韩信身边亦有谋臣为其谋划,恐怕不会轻易上当。若他察觉有异,拒绝前来,又当如何?”
  陈平从容答道,“陛下不必多虑。韩信自恃功高,且对陛下心存敬畏。陛下亲自巡游,他若不来,便是抗旨不遵,反倒给了我们口实。况且,韩信心中未必没有侥幸之心,认为陛下不会对他下手。只要行动过快,慌乱之中,他必然中计。”
  刘邦觉得是这回事,“好,就依你所言。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万无一失。”
  陈平躬身领命,“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刘邦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起昔日君臣相偕之时。
  陈平站在他身后,低声道,“陛下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如此。韩信虽有大功,但此人不按常理出牌,终究是祸患。”
  刘邦没有回头,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由魏倩提起,他却并没有再问魏倩,毕竟魏倩所奏只是想撇清关系,虽然狠狠踩了一脚韩信,但他能理解。
  魏倩是个聪明人,她知道韩信如今的作为如悬崖走钢丝,她是个看客时,她不必多管,还能说一二公道话。
  她才刚为韩信说他虽死不易的时候,韩信却正大光明来提亲,无中生有来拉扯一下,韩信是诸侯王,随时会与朝庭刀兵相见,她为了自保,先下手为强,也是可以理解的。
  以最狠的手段抽身出来,免得将来被人诬成同党,她所奏之时得罪人,但也比自己家族受人牵连的好。
  韩信是孤儿,她身后可是有魏氏一大家子,几百口人。
  她所奏只是表明她的态度,他若要人真去办此事,就为难人了,他看向了陈平,不出意外,玩阴的还得是陈平。
  魏倩回府后,魏无知也在后面回来了,他没说什么,他也觉得韩信有病,他女儿一国之相,还是中央朝庭,韩信来碰什么瓷?
  谁有病放着汉相不做去做他王妃啊,看他骚操作好下饭吗?一出事带着全家跟他一块死?这不闹吗?
  但是拒了也打出去了,再告人谋反是不是有些过了?
  还实名举报,这是不是太得罪人了?万一人家真的想谋反,顺势就发动兵马了呢?
  魏无知把这事跟魏倩一说,魏倩摘了官帽,把束着的头发散下来,发丝紧绷着头发疼,她在府里放纵惯了,懒得束发。
  “阿父,你怕什么?他真谋反岂不是验证了我的话,再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就此我与他决裂不要紧。如果不决裂,他不要我一块死就谢天谢地了,我们魏家多少人口,能与他搅和在一块吗?”
  心疼男人倒霉一生,现代都惨痛,更别提古代,她的一切里,爱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更别提她与韩信本就没关系。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历史的,韩信的好友,托他的福,不是被他献祭,就是被他拖累,他的朋友听着就很短命,还是当仇人更安心。
  看陈平多长寿。
  第68章
  初夏正是变天之时,楚地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韩信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军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从他在楚地陈兵出入,李左车一直对他言刘邦的猜忌,但他自问无愧于心,他是楚王,调动兵马那不是权力范围内的吗?
  他始终认为自己功勋卓著,乃是功臣之首,刘邦不至于对他下手。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他向魏倩求婚也只是让媒婆去问问,毕竟魏倩未嫁,他未娶,文治武功,他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他已不是折柳被拒的小卒,他已成楚王,富有楚地,又是当世英豪,如何不般配呢?
  钟离眜听着韩信对他抱怨刘邦夺他兵权,他也因此为之不平,“将军,刘邦既然不仁,您又何必再忠?楚地兵强马壮,您若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何愁大事不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韩信闻言,脸色骤变,厉声喝道,“钟离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韩信一生忠于汉室,岂能做那背主之事!”
  钟离眜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然,“将军!刘邦早已不是当年的沛公,他如今是皇帝,眼中只有皇权!您若再犹豫,只怕悔之晚矣!”
  韩信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钟离眜,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韩信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夜色沉沉,楚王府内灯火通明。韩信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信中是刘邦即将巡游云梦泽的消息,召他前去觐见。韩信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想起钟离眜的话,此次巡游,恐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召来了钟离眜。
  钟离眜步入书房,见韩信神色凝重,心中已猜到几分。他拱手行礼,沉声道,“将军召我前来,可是为刘邦巡游云梦泽之事?”
  韩信点了点头,将密信递给钟离眜,“刘邦召我前去觐见,此事恐怕有诈。我心中不安,特召你前来商议。”
  钟离眜看完密信,眉头紧皱,低声道,“将军,刘邦此人心机深沉,此次巡游,恐怕是鸿门宴的重演。您若前去,只怕凶多吉少。”
  韩信叹了口气,道,“我也正有此虑。但若不去,反倒给了他们口实。我韩信一生忠于汉室,岂能做那背主之事?”
  钟离眜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压低声音道,“将军,您功高震主,他早已对您心生忌惮。此次巡游,恐怕是要对您下手!”
  韩信沉默片刻,缓缓道,“钟离眜,我有一计,或可化解此局。”
  钟离眜眼中疑惑,“将军有何计策?”
  韩信目光深沉,“刘邦之所以忌惮我,无非是因为我在楚地陈兵出入,招揽旧楚将领。若我能献上叛将的人头,表明我绝无二心,或许能打消他的疑虑。”
  钟离眜闻言,脸色骤变,声音陡然提高,“将军!您莫非是想捕杀我去讨好刘邦?”
  韩信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钟离眜眼中满是悲愤,厉声道,“韩信!汉国之所以不来攻取楚国,是因为我在您这里!您若捕杀我去讨好汉国,我今天死了,您也要跟着灭亡!”
  韩信眉头紧皱,“钟离眜,你何必如此激动?我此举也是为了保全大局。”
  钟离眜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保
  全大局?韩信,你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罢了!你以为献上我的人头,刘邦就会放过你?他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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