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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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么多人一块唱,她且当他们以前傲娇,毕竟也是她先狂言再先,事关百家的面子,他们自然恨的咬牙切齿。
  但这些都是小意见,读书人的不服气罢了,并没有损害到她什么,当她提议将书拿出来给天下人看,刘邦慷慨解囊,出资出地建天禄阁,石渠阁时。
  什么意见都平息了。
  最后宴席散时,一名学子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魏相,今日的宴席真是令人难忘。”
  魏倩语气温和,“诸位辛苦了,今日不过是略表心意,不必客气。”
  那学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随即低声说道,“魏相,当初我们对您多有误解,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
  魏倩笑得格外真心实意,“无妨,不打不相识,如今我与诸位,不就相识了吗?”
  ……
  长安,大牢深处。
  昏暗的牢房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韩信消瘦的面容。他坐在草席上,双手被铁链束缚,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仿佛一头被困的猛虎,随时准备挣脱枷锁。
  牢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狱卒低声的禀报,“陛下,韩信就在里面。”
  刘邦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他站在牢房外,透过铁栏看着里面的韩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并未立刻进去,而是静静地站了片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来人。”
  狱卒忙一起过来,“陛下有何吩咐?”
  “朕不是说好生看护韩信,你们怎么办事的,人瘦了这么多?”
  狱卒吓到了,“陛下,将军不肯用食,小人已尽力。”
  第74章
  韩信被压回长安的一路就不怎么吃东西,关入牢里就更摆烂了。
  他恨得不行,满腔恨意又满腹委屈,“陛下何必假惺惺的,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就是。”
  “韩信。”刘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韩信抬起头,目光与刘邦对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也没有那日的歇斯底里,反而带着几分嘲弄,“陛下亲自来这大牢,莫非是来看我最后一眼?”
  刘邦皱了皱眉,推开门走进牢房。他身后的侍卫想要跟随,却被刘邦抬手制止。他走到韩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韩信,你可知罪?”
  不说还好,一说韩信如炸药一点就炸,韩信冷笑一声,心气难平,“罪?我韩信何罪之有?陛下若是想杀我,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邦见他这般态度,又思及朝上众臣对此事的摆烂,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提高,“人告你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说到这韩信满腔愤怒,他猛地站起身,铁链哗啦作响。他的目光如刀,与刘邦视线对上,如独狼般的狠意,又似狼崽发出濒死的哀鸣,
  “陛下,我韩信若是想反,早在楚汉相争时便反了,何必等到今日?我为你打下这半壁江山,你却听信谗言,将我囚于此地,真是令人心寒!”
  刘邦看着这样的他,过往的功又浮现,难以抹去,他人都麻了,一言难尽,“韩信,朕并非不信你,可你做的事,让朕怎么信,赌上江山去信你三言两语吗?”
  韩信只觉得他此番过来假仁假义,想起自己的功绩与忠心喂了狗,他咬牙切齿转过头去,“对对对,我韩信罪大恶极,密谋反事,天天谋划!陛下,你若是真信我,又何必听信那些谗言?你若是想杀我,大可不必找这些借口!”
  刘邦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韩信,朕并非想杀你,你为朕立下赫赫战功,朕心中自是感激。可你骄横轻狂,不知事也。”
  韩信闻言,眼中的讥讽渐渐消散,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不明白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自便矣。”
  刘邦让人上酒,他给韩信倒了一杯,看着韩信的眼神,他给自己倒上一杯,一言难尽喝了一口,他这皇帝当的还给臣子试毒,不当也罢!
  “真酒真酒,一副朕要毒死你的样子,朕要是想弄死你,你出事满朝文武一言不发,朕顺水推舟就行了,还天天为你发愁,你人缘差成这样,自个反省一下。”
  韩信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们尽是庸人耳!”
  刘邦只觉得自己作了什么孽哦,将星是这德行,“啊对对对,就你能耐,你天下底第一能耐人!”
  韩信将酒水咽了下去,他心头难受,喉头本就苦涩,一杯酒咽太急就更苦了,他何其委屈?
  他还逼死了钟离眜,结果就换来了这等下场!他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但他哪肯在刘邦面前出丑,用衣袖猛的擦干。
  但眼泪哪是说止住就止住的,看他这样,刘邦心里也不忍。
  “韩信,你留在长安吧,长安地大,不缺你一个府邸。”
  韩信顿了一下,哑了嗓子,“还是楚王吗?”
  “做梦吧你。”刘邦简直服了,“你就说,你招兵买马,陈兵出入,收留钟离眜,与他合谋反事!是不是你!”
  韩信顿了顿,还真是他,但他就是无聊口嗨罢了,怎么还不能与朋友抱怨吗!“是陛下先夺了我的兵权!我在楚地,就原先楚军的两万人马?这不得招点吗?”
  刘邦两眼一抹黑,喝了杯酒缓了缓,他不能被这玩意气死。“你招个犊子,朕的兵都放他们解甲归田,马放南山了,你想干啥,两万兵马够你守楚地,不够你造反是吗?”
  “我没造反!”
  “你没造反你陈兵作甚?!”
  刘邦说着又被他起了火气,这个人脑子里,到底有没有概念,当年他入了关中,立马招兵买马,陈兵出入,是想与项羽决裂。
  “要是换作其他人敢像你这德性,朕早就烹了他!剁碎了喂狗!”
  “那陛下就烹啊!我有反抗之力吗!”
  韩信这明晃晃的,还说自己没反,反没反不是靠说的,他的证据明摆着。
  但韩信这人傻,他懒得跟他计较。“行了,朕这么大年岁,不想跟你吵,楚王韩信,贬淮阴侯,不许离开长安。”
  韩信气死了,“那我还不如待牢里!”
  “你爱待不待!”刘邦走出了牢房,回过头看一脸置气的他,“朕巴不得关死你!”
  惯得他了!
  刘邦说完直接走了,牢房门大打开着,狱卒卑微站在原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大将军,您出不出啊?”
  这把牢房当客栈也不行啊。
  韩信咬牙切齿,“滚过来给这镣铐解锁!”
  狱卒诺诺应声,给他打开了锁。
  韩信揉了揉手腕,冷冷地扫了一眼狱卒,狱卒被他那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退到一旁,低头不敢再言语。
  韩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他也知道,刘邦既然已经下旨贬他为淮阴侯,自己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大步走出牢房,抬头望了望天,阳光刺眼,照得他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他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如今却成了被囚禁在长安的“淮阴侯”。韩信心中苦涩,却也无可奈何。
  “大将军……不,淮阴侯,您这边请。”狱卒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惹恼了这位曾经的战神。
  他一个打工人何其卑微,人家君臣搁他牢房闹别扭。
  韩信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狱卒,径直朝外走去。他被贬,刘邦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自由,长安城内,他依然可以走动。
  走出牢狱,韩信站在长安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感到无比的孤独。
  他曾经为刘邦打下了半壁江山,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韩信握紧了拳头,心中心气难平,“刘邦,你今日如此待我,他日我必让你后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韩信抬头望去,只见一几辆马车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刘邦的亲信——夏侯婴,滕公见到韩信,勒马停下,拱手道,“淮阴侯,陛下有旨,让我送你入府。”
  “怎么,我走动走动也不行吗?”
  夏侯婴笑道,“当然行,那不是怕你不知道新家地址吗?让我来送一程。”
  当年韩信初入汉军犯军纪,要被斩,还是夏侯婴救下来的,把他推荐给萧何,韩信想起往事,也不想对他发火,就入了他的马车。夏侯婴是刘邦的专属车夫,也是侯爵位,来接他也是给他面子。
  他也觉得韩信不识好歹,但年轻人钻牛角尖正常,谁还没年少不识好歹过呢?韩信今年也才二十六岁。
  他们这年纪在沛县时,更不知好歹犯浑的事多了去了。
  夏侯婴也不多话,把他送到淮阴侯府,这里靠
  未央宫极近,就是旁边的宅子,原本就有,未央宫是阿房宫,这宅是赵高给自己建的,离阿房宫近,他好更快得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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