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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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表示很难。
  盖公看着棋局,“魏相想通了就好,权力就是这样需要用鲜血洗礼的,韩信可以任性是因为他年少,他功劳极大,他的才能过于醒目,他极得圣心,这其中少一样,他也难逃彭越的下场。”
  魏相有些慌,“如果有一天,我的立场与上位者冲突了呢?”
  盖公摇摇头,“魏相多虑了,魏相如今的名望,别说冲突,就算真的拔剑对上,也不会有事,天下的文人又不是没脾气,陛下与皇后也只会和声和气的劝。杀异姓王是为稳住根基,若是对魏相下手,那让时人作何想?让后人作何想?陛下只要不想二世亡,身后名遗臭万年,是不会与魏相鱼死网破的。”
  第87章
  魏倩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裁员不能裁大动脉上啊,刘邦吕雉都不是昏君。
  她只是被吓到了,一直以来,刘邦虽然骂骂咧咧,但确实是个宽厚的长者,没想到狠起来这么狠。
  历史上也是这么杀彭越,但知道和亲耳听闻是两回事,魏倩觉得自己要习惯,以后吕后上台,刘氏宗室也得一个个死。
  杀吧杀吧,上层怎么杀都行,各凭本事,各定生死。
  她突然觉得政治与赌博没什么两样,下注,然后站队,看淡生死。
  她突然觉得子房是很有东西的,他除了对上始皇帝偏激了一点,其他时候真的没有走错一步,站队也是。
  “可是盖公,英布怎么敢杀使臣呢?”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盖公摇头,这他哪知道,他也不懂英布咋想了,可能是跟三族有仇?
  南仲过来了,听到魏倩的问题,笑了笑,“魏相刚回长安,有所不知。使臣团里有一人,名字叫随何,他虽然叫随何,可一点也不随和。他在楚汉相争时,为了说服还是九江王的英布归汉,他跟在楚使后面,英布与楚使说着话,他就把楚使抹了脖子,一副爱咋咋地,他对英布说,楚使已死,九江王杀我是死,不杀我也是死,除非降汉,才有一条活路。”
  “这样英布才叛楚降汉,随和立了大功,但当时是他自作主张,汉王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他事办完了才跟汉王要功劳,汉王以为他开玩笑,不肯认这功,他据理力争后,官至护军中尉。”
  “而这次出使淮南王的汉使,由护军中尉随何护送,估计他又有了骚操作。”
  魏倩听了有点懵,还有这回事呢,这随何是逮一只羊薅啊,英布真的好惨,这是被什么阴湿病娇给盯上了。
  难道是看英布好欺?
  她反应过来了,随何,这是开了汉使为所欲为的头,自他之后,汉使行动可谓是,只要上面功爵给到位,我的死相,超乎你的想象。
  但随何没死,后面也没记载了,毕竟英布死了,他只盯着英布薅,薅死就没了。
  魏府闭门谢客,拒绝一切走动,她就这样明哲保身吧,近期不想与任何人谈论朝事,丞相府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柳细君陆亮臣经常过来与她汇报公务,她连门都不出了。
  酿酿酒,做做美食,与西筠南仲张不疑打打网球,闻侍女们做的薰香,香膏,然后与张不疑厮混。
  张不疑硬是缠上公乘阳庆,他们硬是做出了避孕套,魏倩除了说6还能说什么,瞧瞧孩子都快走上绝路了。
  想想自己的日子,不是危险期,也不是不行,她需要一点刺激来消化外部的恐惧。
  张不疑去年行的冠礼,他没取字,但也弱冠了,魏倩在长安极为压抑的氛围里,倒是与张不疑快活起来。
  英布死了,匃奴又打来了,刘邦带着郦食其,又带着四十万兵马,与冒顿打,果不其然,有了四十万人马,他就浪了。
  直到秋天,陛下被围白登的急报传来,吓了朝庭一跳,功臣们心里急死了,谁出事陛下也不能出事啊,不然以后他们就要面对皇后的统治了。
  他们还没回魂呢!
  吕后也急,刘邦要是出事,以后战事起,朝中可咋办?
  她此时的羽翼未丰,难以服众啊。
  天下崩乱,又会很快的。
  到时候人人打着为先帝报仇的名义起兵攻匃奴,结果却打来长安,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她看向魏倩,魏倩只得看向陈平,“陈大人,可有奇谋?”
  陈平当然有,他当即对着吕后拱手一礼,“皇后放心,陛下必无事矣。”
  吕后才放下心来。
  魏倩觉得刘邦属于顺风就浪,打英布让他太顺了,觉得赢了乘胜追击,结果与大部队脱截了,毕竟大部队都是步兵,大汉骑兵才多少?这不纯闹。
  对面又不是孙权,他带那么点人就敢去追袭?
  白登之围也有好处,给诉世人,带兵不可骄也。
  但这次没有被围七天,他们有火药,冒顿上不来,被困了五天弹尽粮绝的时候,冒顿退兵了,因为汉军大部队快来了。
  陈平贿赂阏氏,冒顿见势不可为,撤得干净,汉军才下山跑路与大部队会合。
  然后刘邦带着兵马稳扎稳打,用锋利的刃,先进武器将匃奴逐远了汉地,没有大胜,也没有败事,与历史相差无几。
  但此时的天下,基本上归汉了,对于边疆燕地,给谁都不放心,最后给了卢绾,让卢绾守燕地。
  解决了事才回长安,魏倩听闻,松了一口气,上天待汉不薄。
  主要是没有马,步兵对上骑兵,主帅还浪,结果没有大败,已经很好了。
  对于没有马这件事情,魏倩也无能为力,她总不能凭空变出来,这是需要时间的,匈奴又不卖,他们要与其他的部落联系什么的,那也是需要外交需要时间,这不是一蹴而就的。
  魏倩觉得,不能强求,现在需要时间发育,汉初还是太贫穷了,积贫积弱需要改变,现在天下已经到手了。
  赵地还好,但英布地盘,楚地,还有其他诸侯的,压根就没有缓过来,边地更是,这两年战争,死伤无数,生命都难以保全,更别提其他的。
  先前内战已经过去了,尘埃落定,她也就不需要,闭门谢客死守不出了。
  刘邦回长安的时候,正是秋风萧瑟之时,回来按功封赏,很是沉默。
  估计白登之围还是把人创到了,大臣们都能理解,于是默契的不提这事。
  第二年春天,魏倩二十三岁,她整整休息了一年,她觉得不能再这么骄奢淫逸下去了,此时战事已定,那么就该办正事了,此时的朝堂,已是帝后一言堂,诸侯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匃奴除了经常在边关抢掠,暂时威胁不了什么,恶心是恶心的点,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们兵强马壮呢?
  此时的汉需要休养生息,增强国力,不然总不能一直被匃奴恶心吧?
  长安城的初春还带着几分寒意,未央宫前的铜鹤香炉吐着袅袅青烟。班玉站在殿外候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那串钱币,轻重不一,边缘参差,有的薄如蝉翼,有的却厚重如瓦。
  这是她从各地收集的钱币。
  她从两年前升入长安,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前殿,并不是每一个长安的小官都有资格坐在殿内的,魏相去年将这事交与她,问她敢不敢,那有什么不敢的。
  她向来会把握机会,她不惧艰辛。
  “宣治粟都尉班玉上殿——”
  尖细的宣喝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班玉。她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官袍,捧着奏折踏入大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此刻她忐忑的心情。
  “臣班玉,叩见陛下。”
  御座上的刘邦看着她,登基三年来,年年事都多,他头上的白发又添了许多。“起来吧。”
  他挥了挥手,“听说你从豫州冀州回来,带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班玉起身,目光扫过殿中众臣。左首魏倩并未看她,而是闭目养神,萧何正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下面其他诸侯与大臣,眼中闪着警惕的光。
  “启禀陛下。”班玉声音清朗,“臣奉诏巡察各州郡,发现市井交易混乱,物价腾跃。究其根源,在于钱法败坏。”
  她从袖中取出那串钱币,高举过顶,“这是江东的钱币,请陛下过目。”
  侍从将钱币呈上御案。刘邦捏起一枚轻飘飘的“半两钱”,指尖稍一用力,铜钱竟弯折变形。他眉头紧锁,“这是江东流通的钱?”
  “正是。”班玉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臣在临淄市集,一石粟值三百钱;到了彭城,却要五百钱。并非粮食有差,而是楚钱轻薄,需更多数量才能等价。”
  诸侯中有人突然冷笑,“班都尉此言差矣!诸侯铸币乃陛下特许之权,岂容——”
  “稍安勿躁。”
  “先听人说完,这事既然摆出来了,必是出了问题,出了问题,朝庭可以解决,律法都不能一成不变,何况特权。”萧何温声打断,转向班玉,“你有何建议?”
  魏倩看着此时一往无前的班玉,统一货币是汉武帝时才搞定的事,那时诸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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