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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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沐恩拿走了djmartin的话筒,说道——
  “今天,我为司渡学长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祝他十九岁生日快乐。”
  说罢,她拿起了小提琴,“这是一位天才作曲家d先生的作品,我很喜欢,送给司渡学长,以及在座所有的宾客。”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乔沐恩开始演奏曲子——《vengeance》。
  就是姜宝梨那天在音乐教室听到她练习的版本。
  原曲中的暗潮汹涌和让人紧绷的颤栗感,被她改成了积极向上的活泼曲调。
  她一边演奏,一边瞥向司渡,观察他的表情。
  司渡摇晃着baccarat水晶高脚杯里的液体,偏头望见身边的姜宝梨似在认真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觉得好听吗?”
  姜宝梨摇了摇头,坦率地说:“一般。”
  “你懂音乐?”
  姜宝梨收敛地说:“不懂,难道一定要懂音乐才能觉得不好听吗?”
  司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耐,倒也不生气:“不用,我也不太懂音乐,但跟你感觉一样。”
  结束演奏之后,司渡脸上挂了笑,放下baccarat水晶杯,率先鼓掌,带起了众人如雷的掌声。
  乔沐恩提着裙子,向四方下蹲谢礼,看着司渡朝自己走过来,她脸颊浮了粉红——
  “这支曲子,我很喜欢,送给司渡学长,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这支《vengeance》是我写的。”。
  乔沐恩故作惊讶:“是吗,我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演奏出来就被惊艳到了……我觉得……”
  话音未落,司渡忽然贴近了她,在她耳畔缓慢地碾出几个字——
  “再让我听到你演奏它,我剁了你的手。”
  乔沐恩猛地瞪大了眼,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
  周围人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旁人看来,他们仍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
  姜宝梨趁着司渡去和乔沐恩说话的间隙,又去寻找沈毓楼。
  远远望见,甲板上,他正和几个中年男人聊天,嘴角带着礼貌克制的微笑。
  因为那次霸凌事件,她和舒欣彤张仪书她们大打出手……借着这次机会,沈毓楼需要向她们的父亲寻求和解,避免两家因此结仇。
  几个中年男人倒是给他面子,算是一笑泯恩仇。
  毕竟,沈氏集团如今和司氏集团合作,也算是势大了,没人想得罪他。
  既然他亲自道歉,他们也都接受了,只让他喝了三杯酒。
  姜宝梨偷偷盯了他很久,怕他多喝。
  沈毓楼不能多喝,以前体检时,医生说他的肝脏解酒功能不好,很容易醉。
  半小时后,姜宝梨看着他上了楼,以为他有点醉了,走路有轻微的不稳。
  过了约莫一刻钟,她也晕晕乎乎地走进了电梯,上了顶层的私人区域。
  游轮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是沈毓楼的房间,房间门录下了姜宝梨的指纹,她可以随意出入。
  而门旁的液晶显示屏上有红色图标亮起,示意——
  房间里有人。
  肯定是醉过去的沈毓楼。
  姜宝梨站在房门边,手指甲轻微地陷入了掌心肉中。
  混乱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
  要他。
  这是唯一的机会,趁他现在不清醒,以后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得到。
  她将颤抖的指尖……轻轻贴在指纹识别屏上。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
  ……
  而此刻。
  二楼的船舱的走廊里,某个安静的角落——
  她以为应该在房间里休息的那个人,正温柔地安慰着被未婚夫的威胁吓哭了的乔沐恩。
  第15章 染指引诱他?
  月光透过舷窗淌进房间。
  房间里漫着一股并不陌生的乌木香,但太淡了,酒精也麻痹了五感。
  姜宝梨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怕沈毓楼醒过来,她进屋便脱了鞋子,赤着脚丫,踩在光滑的实木地板上。
  每走一步,地上便掉落一件衣衫。
  褶皱的玻璃裙,冰凉的内丝,缎带从肩头滑落,她指勾一扔,飘落在了床沿边……
  姜宝梨望着床上隆起的不太清晰的轮廓。
  就赌这一次。
  不管能不能得到他的心,她要先得到他的人。
  并且要确保他不会拒绝。
  难以……拒绝。
  姜宝梨看不清床上人的容貌,食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腕骨,那里的皮肤也在发烫。
  好在,他没有醒过来。
  姜宝梨索性掀开了蚕丝被,侧身躺了进去。
  被窝里过于炽热的体温,仿佛站在火山口。
  奇怪,印象中沈毓楼体温没这么高,他的手常年都是冷冷冰冰的。
  姜宝梨记得三年前那场高烧,在山上露营时,后半夜被沈真真扎破了帐篷,吹了一夜的冷风。
  后来发了两天的高烧,把她视线都烧出重影了,看周围的家具,仿佛都是张牙舞爪要伤害她的怪物。
  在沈真真的授意之下,家里的佣人对她置之不理,甚至连医生都没有叫。
  两天后,沈毓楼从澳门查完账目匆匆赶回来,推开门,带着冬日里的雪气。
  看到脸蛋烧得通红的小姑娘,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瑟瑟发抖地昏迷着。
  沈毓楼吩咐佣人立刻叫医生,解开了衣扣将她裹进怀里。
  姜宝梨又冷又热,烧得几乎口齿不清,但还叫着他“哥哥”。
  她的额头抵着他锁骨的凹陷处,分明全身发烫,可她只觉得好冷,直往他怀里钻。
  冷冷的沉香木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丝丝缕缕,弥漫全世界。
  迷迷糊糊的,姜宝梨感觉到他在喂她吃药。
  几颗苦涩的药丸喂下去,她皱起了眉头,想吐。
  最讨厌吃药了。
  随即,枇杷膏的蜜甜味便在舌尖漫开了。
  一口糖一口药,他哄着他吃下去。
  那晚,沈毓楼抱着姜宝梨,照顾了一整夜,第二天醒过来,高烧才总算退下去。
  她记得当时汗津津的手紧攥着他的领带,灰色的料子褶皱不堪。
  此时此刻,近旁这具身体的感觉,和那时截然不同。
  更炽烈,更灼烫……
  借着酒劲儿,姜宝梨压根不想那么多。
  既然干了这事儿,那必定是要一举成功的!
  她径直摸索到了关键处,如同品尝甜点般。
  当初,沈毓楼喂她吃枇杷糖,那是她最喜欢的小零食。
  现在,她也如同吃糖一般,舌尖绞动着硬糖,从舌心到舌背,将那颗糖一点点地融化殆尽,蜜甜刺激着味蕾,也刺激着眼前这颗“枇杷糖”。
  几乎是一瞬间,枇杷糖撑满她的嘴,仿佛爆炸开来的前一瞬,无限捧丈……
  姜宝梨根本没办法再吞下去,只有一小小小口能韩得住。
  而枇杷糖的主人惊觉被偷吃,猛然醒来。
  抬起头,看到隆起的被子。
  偏过头,看到那件熟悉的礼裙,鸽血红宝石,夜色里泛着幽异的光芒。
  她在干什么?
  引诱他?谁派她来的?沈毓楼?
  思路只清晰了0.001秒,便立刻被无序与混乱代替。
  从来没有的放松感,瞬间盈满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粒细胞。
  可是他的皮肤却绷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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