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而婚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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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批量外包,甲方应该不同意吧?”
  m姐:“早打点好了。至于不知道的,多半先瞒着,后面再想办法糊弄。实在不行,我后面也找个外包公司算了,争取做到高层。”
  外包在互联网行业更泛滥,的确省下不少费用,这几年其他行业的公司见状也陆续效仿,明面优化,实则是变相违反劳动法。
  “说不定将来你在外包工作,发现内容刚好还是你之前没做完的项目。”路青槐开玩笑,m姐叹气,“可不是嘛。”
  两人聊完,都等着赵维明翻车,心底解气不少。
  路青槐问:“m姐,那你的赔偿到位了吗?”
  “赵维明给了我二选一的选项。”m姐骂了几句脏话,“项目提成和n+1二选一。狗爹养的真会算计,这玩意都拿来选了,真当996是福报啊?煞笔玩意。”
  好久没见m姐这么敢说,路青槐噗嗤一笑。
  m姐选了提成,至于裁员补偿,她打算仲裁。
  难怪会在这里遇见她,路青槐顺势邀请她参与集体仲裁。m姐性子爽快,当即应下来,“需要什么资料你发我,电气组的同事还指着我的成功案例参考呢。”
  “好,我拉你进群,顺便给大家说一下。”
  “上次家宴就加了,不过他一直没通过。”
  “他平时有三个微信,一个工作用,一个私人用,一个则用来应付家里的催婚轰炸。群里那个就是他不常用的。”谢妄檐倾身靠过来,抬手划开她的手机屏幕,在添加朋友界面,对照着输入号码。
  两人一坐一站,距离骤然拉得极近。萦绕在鼻息间的雪松香气侵入,同昨夜那抹清淡如雾的香气相比,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谢妄檐的侧颜弧线干净利落,眼睫半垂着,屏幕冷蓝色调的光晕印在饱满锋利的喉结上。
  她不由得想起早上看到的另一幅画面。
  非礼勿想。非礼勿想。
  她竭力保持专注,看谢妄檐帮她添加好联系方式,还特地同谢亦宵线上打了声招呼,话语不经大脑:“其实你可以直接发我……”
  谢妄檐闻言一滞,单手搭在座椅边缘,听她小心翼翼地说,“复制粘贴我还是会的,谢先生。”
  “……”
  他掩唇轻咳,从善如流道:“抱歉。”
  “可能是被你传染了。”
  路青槐没反应过来,盯着他:“……?”
  见她露出一副懵然的表情,丝毫未觉自己落入了圈套,谢妄檐浮躁的心情好了许多,很轻地勾了下唇,食指并拢,点了下他的太阳穴,“我也烧糊涂了。”
  语罢,他转身处理工作事务去了,留下耳廓绯红的路青槐。
  这人怎么好像,还有点记仇。
  谢妄檐颇为配合,“无非就是恋爱脑、宠妻狂魔一类的。老爷子您听到这些话,总不会还觉得我们在演戏吧?”
  假戏真做,到了后面,只要结果向好,至于前面的出发点如何,谢老爷子已然不在乎。
  “让人知晓昭昭受谢家重视没问题,但凡事应该有度,舆论要是传得太过,你也得出面控制下,别太高调。”谢老爷子点醒。
  谢妄檐:“哦?传成什么样了。”
  谢老爷子:“说你是妻管严,昭昭是你祖宗、宝贝,说一不二,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年轻人间调侃的称呼,谢老爷子不太赞同,因此挑拣着委婉的说,“该纠正的还是得纠正。”
  闻言,谢妄檐轻笑了声,柔和的目光如同一张绵密的大网将路青槐罩住,纵容意味明显。
  “爷爷,人家说得一点没错。”
  “昭昭是我寻了半辈子才找回的宝贝,捧在掌心的明珠,在我这里,永远拥有说一不二的特权。”
  第63章
  见谢妄檐结束通话,贝塔热情地朝谢妄檐使劲晃着小尾巴。
  路青槐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贝塔安静,别去打扰。贝塔看懂了她的暗示,脑袋埋下去,蹭了蹭她的掌心。
  她竭力降低存在感,试图独自消化胸口发涨的热意。直到一双毛绒家居鞋出现在低垂的视野中。拖鞋是浅灰色的,正好和她的米白色凑成一对。
  “刚才都听见了?”
  谢妄檐在她身侧坐下,贝塔听见声音,耷拉的耳朵短暂竖起来,向他讨要了一个摸头的安抚。
  他接电话一向不会刻意避着她,两人同处在客厅里,路青槐听得清清楚楚。
  说她是他捧在掌心的明珠。
  允许她永远压他一头,拥有说一不二的特权。
  有搬家公司在,路青槐没怎么费劲地就完成了大转移。事实上,她平时很少在家开火做饭,没多少厨房用品,其他东西则更少,以至于谢妄檐请来规划婚房布局的收纳团队都派不上什么用场。
  “先生和太太平时的工作分区可以模糊下界限。”收纳师一边整理,一边提供建议,“比如这里,用铃兰和南天竹做一下视觉隔断。互不打扰的同时,也能增加彼此的陪伴时间。”
  路青槐还以为谢妄檐找来的人,应该知晓她们的关系。
  不过看他垂着手侧身而立,浓眉轻抬,询问她意见的样子,俨然是位尊重妻子想法的好丈夫形象。
  她只好忽略收纳师的称呼,看向他,“我平时在家办公的时间应该不多,但加班是常态,有时候会用两台电脑一起跑数据。”
  路青槐比划了一下大概的位置,“所以可能会挤占你的空间。”
  收纳师提出可以增加一层升降桌,定制的,从斜方能推出去。
  专业的人给出的建议确实不错,以往路青槐受条件限制,只能半蹲在地面。
  这会她倒是对这个定制升降层心动了。路青槐本想试图抽走,发现他抓得紧,根本抽不动。抬眸望见他冷峻的下颔线,索性装鸵鸟,任由他这么牵着。
  闻言,谢妄檐神思平和,缓声说:“墓碑前是不能撒谎的,昭昭。”
  她刚刚说,她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谢妄檐则说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她。
  来不及想具体含义,等红绿灯的间隙,路青槐透过车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谢妄檐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而她却被路滟雪吸引。
  “好像是滟雪姐。”
  路滟雪穿着单薄的风衣,急匆匆往外走,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男人是典型的浓颜相,五官凌厉,似是想为她披上羽绒服外套。停下脚步的路滟雪扫了一眼,没接,同那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面色骤冷。
  一支烟刚点燃,男人便上前掐灭。
  谢妄檐顺着路青槐的视线望过去,见路滟雪神情冷然,从唇形足以辨出一二。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管我?”路滟雪拍了拍男人的肩,“当初说好的,谁都别越界。”
  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似是惹怒了路滟雪。
  路青槐没有做过读唇语训练,前面的那些话自然读不懂,唯独这句,辨别得无比清晰。
  她看到路滟雪勾了下唇,笑意一点点凝固。
  “那就滚蛋。”
  说完,路滟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绿灯亮起,车身往前飞驰,将身后的景色越甩越远。
  目睹了这么一场拉扯,再回去接路滟雪,只会让事态变得尴尬。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她问谢妄檐。
  谢妄檐颔首:“天海私募的赵公子。”
  见路青槐盯着他,谢妄檐解释:“高中的时候和他合作参加过一个竞赛项目,不过不太熟。他和路滟雪是同班同学。”
  她并不是容易对别人感兴趣的性格,谢妄檐落声:“怎么了?”
  “啊,没有。”她如今可以百分百确定,她们之间,并非毫无火花,但两人进展没到那个地步,天气很好,她没在生理期,主卧灯具也没坏,她辗转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
  她睡不着,听见客厅有动静,谢妄檐在门外低声唤她,“昭昭,你睡了吗?”
  路青槐拿起床头的披肩,裹在睡裙外,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惊跳。
  他裹着浴巾,上半身暴露在视野下,块垒分明的腹部线条挂着水滴。
  她脸颊悄然爬上一抹红,压着一闪而过的紧促心跳,若无其事地问他,“怎么了?”
  “淋浴的切换阀似乎坏了,没办法调节水温。”
  谢妄檐声线平静,这下换作路青槐一愣。他是让她帮忙修的意思吗?
  怀揣着疑惑,路青槐跟着上了楼,用掌背探了下水温,经过一番检查,大致确定了问题来源。她拧了下阀门上方的把手,“咦,楼上的热水总阀怎么关了?我记得应该不会有人动这个才对啊。”
  家里总共就她们两人,上次都还是正常的。
  而且按谢妄檐的生活常识,他不可能不懂这些。
  水温恢复正常,自她身后的谢妄檐淡淡应,“我也不太清楚。”
  路青槐耳观鼻鼻观心,不敢到处乱瞟,低低道:“没事,恢复正常了就好,你先洗澡吧。”
  “我洗过了。”
  她疑惑抬眸,被他深邃如海浪般的视线无声卷入,“那你……”
  “用的冷水。”
  难怪浴室里一点水雾都没有,反倒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处,浮氤着层湿雾。路青槐的思绪忍不住飘散,想不到他身体素质竟然这样好,寒冬腊月里,竟然还能洗凉水澡。想到这里,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地回味他的灼热和温情。
  路青槐沉浸在他的美色里,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正在朝她步步靠近。
  犹如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无处可逃时,才惊觉掉入陷阱。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灼然体温仿佛隔着空气熨帖上来,路青槐被他幽深的眼眸烫了一下,低下头,余光被一滴自喉结滑落的水滴吸引,看着它一路蜿蜒往下,流过他的锁骨、起伏的胸肌,漫入深凹纵横的人鱼线。
  路青槐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唤他名字,“你是不是故意调了阀门……”
  周遭充斥着他身上的香气,如同绵密潮水将她包裹,让她有种被他拥入怀中的错觉。
  “嗯,刚才调的。”
  见他承认得这么快,路青槐脸皮似火烧一样,嗔恼道:“你到底想干嘛。”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唇瓣,哑声询问,“上次吻痛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指腹落及之处,如同过了电般酥麻,路青槐被他蛊得七荤八素,睫毛止不住的颤,“只是有点肿而已,第二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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