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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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杨如晤很温和,就连吻也是饱含安抚,在医院时,有时宣赢忍不住会撩拨杨如晤,但杨如晤坐怀不乱,每次都不许他乱动。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凶猛地亲过,周身都是熟悉的气息,宣赢被动地应和着,嘴唇疼,舌头酸,也逐渐呼吸不上来。
  感受到宣赢滞涩的呼吸声后,杨如晤褪去凶残,动作慢了些,温情地与他纠缠了片刻后又把手按在他后颈,转而将唇贴在那颗小痣上:“回家吗?”
  宣赢鼻腔酸涩,打算咬死了不下车,杨如晤似是看出他那点心思,在他耳边说:“车里空间很大,做什么都方便,想在车里还是回家?”
  随着低沉的嗓音,灼热的气息扑在耳根处,宣赢半截身子都麻了。
  到家里就不一样了,宣赢那点强撑的傲气一下子全散了,他死死抱着杨如晤,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到他的身体里,急不可耐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杨如晤,我冷,你暖暖我。”
  杨如晤按住他的肩,手指却有几分松动,宣赢抬头去看,久违地看到了杨如晤眼底又浮现起挣扎的意味。
  “杨律,又在打算怎么教训我吗?”宣赢拽住他的衣领,一颗颗眼泪顺着眼角掉下去,“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要吗?喜欢看我求你是吗?”
  其实并不是,虽然杨如晤偶然喜欢逗弄宣赢,但一切前提是彼此都能感到舒适的情况下,然而现在明显不同。
  杨如晤总是习惯性地矫正宣赢不正常的行为,用理性教他如何用一个常人的思维延续行动,但同时他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宣赢原本就是病人。
  就如沈休的提醒,杨如晤,你需要牺牲一生来护他平安无事。
  可是杨如晤不喜欢这样,因为面对宣赢,他需要用理智控制自己,否则不理性的后果是要宣赢来承受的。
  宣赢无从知晓杨如晤的挣扎,他撕扯开杨如晤的衣服,胡乱地嘬吻,像饥饿到极点,要用他的血肉来饱腹一餐。
  “杨如晤,你硬不起来了吗?”宣赢崩溃地质问,在激动的思维里竟然口不择言地又说了一句,“程愿还在楼下住,你要是不行,说句话,我马上换人。”
  杨如晤的理智早就在宣赢的呜咽声以及细密的吻里绷断,而这句带有激将意味的话将他心底的野兽释放了出来。
  他推翻了自己针对宣赢制定的正确引导计划,他想,事实上已经很差了,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喉管被捏住时宣赢有一瞬间的窒息,杨如晤指腹上的薄茧似乎穿透了肌肤,只手将他那条气管血淋淋地揪了出来,而杨如晤又很会把握分寸,轻一下紧一下,氧气反复灌输间宣赢腿软到站不住。
  被扔到床上时宣赢尚在劫后余生里恐慌里,但这些恐慌随着杨如晤的靠近全数消失。
  “这次不逼你,你可以敞开哭了。”杨如晤说。
  宣赢格外柔和且满足地宛然一笑,期待地拱起腰,他将双腿绞在杨如晤腰上,连声催促:“你快点,快点。”
  杨如晤把眼睛扔到一边,俯身压下,他不再留有余地,在宣赢充满疤痕的身体上用牙齿重新刻出痕迹。
  宣赢急促地喘着气,他能从肌肤上感觉到那一双牙齿在狠狠地磋磨,不是吻,是在撕咬,很多次他都怀疑自己的皮肤被他咬穿。
  宣赢心脏狂跳不止,大哭着呻.吟出声。
  今晚的杨如晤很残暴,他无视宣赢略带痛苦的叫声,把他捞起来,又狠狠放下去,用如同野兽般的侵犯方式满足他一切要求。
  白色的衣袖松垮地盖在宣赢的手腕上,那道白色与深色床单呼应着,衬托着衣袖之下露出的指尖格外脆弱。
  指尖的主人乖乖把手放在枕上,跟随着杨如晤的行动轨迹,那双指尖似乎也在痴迷地、欢愉地、颤颤巍巍地动着。
  额角的汗很快洇湿了两颊,宣赢脸上带着醉人的酡红色,他仰头长叹,眼前花白一片,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撞出去,又快速地被吸回来。
  后来宣赢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要没了,在杨如晤短暂停歇时,他得到喘息,趁机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杨如晤擦了把汗,抓住他的脚腕狠狠一拽,宣赢摔在枕头里,砸的脖颈酸痛不已。
  “我没力气了,杨如晤,我真的没力气了,”宣赢努力支起身体,“你让我歇一会儿。”
  杨如晤停住动作,似是认真考虑,然而不过几秒钟,他随手拎起仍在床尾处的领带,手在宣赢腰下一绕,揪着领带一把将他拎起来:“不用你出力。”
  小腹被领带勒出一道凹痕,宣赢双腿颤栗,感觉自己要被截成两半了,在疼痛的促使下,他回头对杨如晤可怜巴巴地皱了下眉。
  杨如晤心头蓦地一软,伸手将他抱在身前:“这样?”
  宣赢把腿盘在他腰上,感受着姿势,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于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窗帘被风吹起来,漆黑的发丝持续地扫着颈侧白皙的肌肤,宣赢在微风里也在杨如晤眼里晃动起来。
  那些又沉闷又快速的声响令宣赢脸上逐渐浮起神志不清的笑容,像开在深渊里的花朵,污水沾染在上面,却无法掩盖原本的娇艳,糜烂又刻骨,连带着一身肌肤也激动到艳丽绯红。
  最后一刻时,杨如晤仍没减缓,他无节制地冲击着,宣赢将指甲摁进他肩头,喘息连连:“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
  “你行的很,”杨如晤嗓音里充满了欲望以及浓重的不满,“这是第一次,以后再敢用程愿来刺激我,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随着威胁且充满暗示的话,宣赢又一次攀到了尽头,他脱力倒在杨如晤肩头,未等喘息,杨如晤将他扶起来,捏住他下巴晃了几下。
  模糊的视线里,宣赢看见杨如晤嘴唇动了几下。
  “宣赢,说你爱我。”
  尾椎的麻意似乎慢了许多,直到现在才猛烈地扑满后背,宣赢眼睛浸出泪水,挂在睫毛上闪闪发亮。
  这是杨如晤第一次开口索爱。
  宣赢下意识地去思考关于爱的东西,但脑海里浮现起更多的却是如何恨如何怨,而关于爱的印象很少很少。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他确定他们相爱。
  “说你爱我!”
  杨如晤催促的声音打断了宣赢的思绪,他眨了眨眼睛,看清面前的杨如晤竟有一丝悲伤的深色,就如在医院,他望着贺成栋弯曲的背脊时一样。
  “说,你爱我!”
  宣赢再次进行自我拷问,爱到底是什么。
  爱是牺牲,记忆里曾有个人对他说过。
  宣赢对杨如晤露出一个迷迷糊糊的笑容,未做回答,歪头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瞥见窗户缝隙中的天空,一层薄薄的幽蓝,天好像要亮了。
  深度亲密的后果如阮扬所说,也如杨如晤担忧的一样,宣赢对他更加依赖了,即便真的昏睡了过去,也会将指缝紧紧卡在杨如晤的手指上。
  杨如晤下床时果然惊动了宣赢,然而这次杨如晤没再安抚,十分狠心地将他手指掰开,重新放回被子里。
  “你去哪里?”宣赢垂着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不是刚躺下吗?”
  杨如晤系好睡袍:“去工作,天还早,你睡你的。”
  “你陪我,”宣赢把手伸出来。
  杨如晤看着那截手腕,微微侧身:“不陪,自己睡。”
  许是累的太狠,宣赢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下床拦人,时睡时醒地折腾了一通,身体好歹恢复一些力气。
  摸出手机一看,才刚刚七点多,也没休息上几个小时。
  房间外听不到一丝声响,宣赢仰靠在床头,嗓子火辣辣地疼,他揉了揉喉咙,冲着房门喊了两声杨如晤的名字。
  许久无人理会,宣赢无奈下床,走到客厅一看,顿时愣住了。
  杨如晤衣冠整齐,精神奕奕,身侧站着一个谨小慎微的齐怀湘。
  “你怎么来了?”宣赢问。
  齐怀湘先是打量了几眼杨如晤的神色,而后才对宣赢解释:“杨律.....让我来的。”
  宣赢疑惑地看向杨如晤:“你让怀湘过来做什么?”
  杨如晤站在原地,并未走进他的意思:“来陪你。”
  宣赢更加不解,正待问询,只听杨如晤又说:“强撑着精神去天星不好受,最近在家休息吧,什么时候身体好些了,真的愿意了,再出门。”
  “你.....”宣赢震惊,“你这是....要...”
  “怀湘,看好你老师,”杨如晤打断他,转身交代,“有急事打我电话。”
  男人的背影一点点地离开视线范围,宣赢大喊:“杨如晤!你不让我出门了?”
  杨如晤的背影定了一下,而后他回头:“对,不让你出门了。”
  宣赢没想到与他恩爱了一晚的男人变脸如此之快,他气极反笑:“你还当我没长大?周决明关我!你也关我!”
  杨如晤目光陡然一变,他问:“你拿我跟周决明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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