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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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琅这几日已经知道了他们说的池少爷便是这个人,立即上前搭话:“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池宴许莫名其妙,提着食盒就走。
  温如琅看着池宴许离开的背影,等他走远了才对众人说道:“可能生气了,我晚上回去哄哄。”
  “那是得哄着的。”众人又道。
  温如琅笑了笑。
  谢淮岸远远的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眉,这个人还演上了。
  不过池宴许没有说他们成亲的事情。
  池宴许次日没有继续去送饭了,因为谢淮岸那边来了口信,说近日有些忙,也不回家过夜了,让他勿念。
  他这人就是有一点好,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尤其是对自己亲近的人。
  让他勿念,那自然是不会挂念的。
  于是他又过上了自己的好日子,白日里出去玩乐,晚上早睡早起,吃得好睡得早,他的小脸还圆润了些许。
  这日,京城来的戏班子来平洲,池宴许便去梨园听戏。
  听得他是昏昏欲睡,点头如捣蒜。
  “宴许。”忽而,身后有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池宴许莫名其妙,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那个有几面之缘的人,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生气了吗?”温如琅走到池宴许面前,温和的询问。
  是问他叫名字的事情生气了吗?
  池宴许懒得搭理,温如琅继续道:“今天是吴兄请大家来戏班子听曲儿,能遇到你也是太有缘了。”
  “……”
  池宴许听了他两句废话,起身离开。
  温如琅也不觉得尴尬,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对同行人笑了笑,口语道:“我去外面跟他说。”
  大家都表示了解,同时脸上也挂着暧昧的笑意。
  谢淮岸是跟着夫子来的,与他们不是一道的,所以来的时候,便看见温如琅跟着池宴许一道出去了。
  他带着夫子到了位置上,随后便要跟出去。
  常文远和吴午几人,见状跟了上去,到了无人的地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淮岸,你想干嘛?”常文远这些日子跟大家一道吹牛吃饭,胆子也大了起来,平日里惺惺作态的高傲姿清贵态也不装了。
  谢淮岸冷声道:“让开。”
  “嚯,当人姘头还这么嚣张,谁给你脸了?”吴午摩拳擦掌的。
  “我说,让开。”谢淮岸声音阴沉。
  吴午道:“不让你能拿我怎么地?”
  “砰”的一拳,谢淮岸的拳头砸在吴午嚣张的脸上,他的脸都被打歪到一边,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突出一口血水夹着几颗牙齿。
  吴午顿时吓得尖叫起来,让同行治住他。
  谢淮岸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问道:“还有谁,要拦着我吗?”
  “……”
  众人不敢吱声,大家都是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平时见谢淮岸也跟大家一样,还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了,谁知道他这么可怕。
  谢淮岸冷眸扫了常文远一眼,目光里阴森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谢淮岸出去,夜色中看着池宴许的马车已经离开了,而温如琅也不见了踪影。
  夜色比墨还要黑上几分,天边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雨了。
  池宴许看着水池里的荷花盛开,便让厨房准备了荷花酥,上一次谢淮岸说不回来,已经过去了半月了。
  他们半个月休沐一次,怎么休沐也不回来了吗?
  池宴许想了一下,大约是在书院等着自己的荷花酥。
  他决定说到做到,带着荷花酥送去书院,亲自喂他池!
  刚到书院,便下起了大雨,如瀑一般狂泄而下,雨帘顺着屋檐而下。
  因是休沐日,所以书院没什么人,不过谢淮岸还是在的,问了管事的夫子,便在藏书阁找到了谢淮岸。
  谢淮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模样,之前跟他在一起温柔如水的样子,已经消失了。
  “谢……”池宴许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谢淮岸意有所感,抬头看过来,见他来了,心中微微一顿,便起身走来,询问:“你怎么来了?”
  “荷花开了,给你送荷花酥。”池宴许抱着食盒笑道,“怎么休沐日不回去?”
  “……”谢淮岸沉默了片刻,编了个理由,“前些日子缺课多了,需要补回来。”
  池宴许觉得有道理,又说:“你没吃饭吧,吃点荷花酥,新鲜出炉的。”
  “不吃了。”吃多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谢淮岸冷漠的拒绝,也并不想再多说什么。
  池宴许有些失落,将东西递给他,道:“那你留着,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
  “……好。”谢淮岸喉结滚动了一下,拒绝的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他别过目光不去看他,不过这一眼,让他看到了远处的温如琅。
  池宴许又跟他说了几句话,谢淮岸没在听,他觉得谢淮岸可能有什么心事。
  池宴许思来想去,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谢淮岸肯定不会跟他说,他打算找个人来问一问。
  问谁了?
  金玉楼!
  池宴许决定不再逗留,便跟他告了别。
  他还在马车里留了两块荷花酥,厨子做得很不错,池宴许把两块都吃了,坐着马车颠簸着回去。
  可能是马车里气味不是很好闻,又或者他最近经常胃疼的缘故,他下了马车,便觉得很难受,反胃的厉害。
  他立即跑到一边,扶着门框吐了出来。
  “芸儿,我觉得我快不行了。”池宴许吐了个天昏地暗脸色惨白。
  芸儿赶紧拿来水给他漱口,一边给他顺气,“已经去叫大夫了。”
  池宴许捂着自己胃的位置,道:“我这里,好难受。”
  “少爷,你该不会……有了吧?”芸儿咽了咽口水,大胆猜测。
  池宴许懵了一下,问:“有什么?”
  “有喜了。”
  第32章
  大夫来了又走, 在门外跟芸儿叮嘱了几句,又安排了后院里给池宴许煎药。
  池宴许很是郁闷,原本还打算下午去找金玉楼的, 让他当自己的探子,怎料还有需要静养, 开的方子至少有几十味草药, 看上去就很苦, 至少要喝一个月。
  池宴许觉得自已经生无可恋了,摊尸一样躺在矮榻上,一边拨弄自己新得的手串。
  外头的雨停了, 下午的天气变转晴了,夏天来了, 蚊虫也变多了起来。
  芸儿给屋子里点上了熏香,又端来了乌漆嘛黑的中药, 劝他喝:“少爷, 良药苦口。”
  “……”池宴许瞥了一眼芸儿, 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真是苦到了骨子里, 随后便立即塞了个蜜饯到嘴里。
  还是不够甜。
  这样的日子真的无趣很。
  他便开始惦记起谢淮岸了,这人已经半月没有回来了,不知道自己要用他,需要他随传随到吗?
  池宴许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思索了一下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挺好的。
  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吗?导致他就不回来了。
  池宴许思来想去,想起来了一个人的名字, “叫什么“浪”,到底叫什么浪来着,赵钱孙李张三王五李二,脆皮烧鹅, 红烧狮子头……”
  “不对劲,谢淮岸当时好像说要跟这个人成亲,他肯定是外面有人了!”池宴许愤怒的从矮榻上坐起来,气冲冲的要出门去,找那个贼胆包天的谢淮岸。
  不料他还没有走出门,远远便看到谢淮岸正好进家门,他身侧还跟着一位满脸不爽的金玉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谢淮岸,道:“你最好跟池少爷交代,如果你胡说八道,我肯定会揭穿你的。”
  谢淮岸面无表情。
  “池少爷,你来得正好,谢淮岸有事情要跟你说。”金玉楼立即冲着池宴许打招呼,小跑着走到了池宴许的身边。
  池宴许疑惑的看他一眼,问道:“发生了什么?”
  金玉楼凑在池宴许的耳侧嘀咕,说话时候的目光还时不时瞥向谢淮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他坏话一般。
  “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那个人。”谢淮岸虽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呵呵,还不认识,我再去晚一点,别人就要脱你衣服了。”金玉楼愤慨的说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你不认识,还让别人脱你衣服?”
  谢淮岸看了一眼池宴许,道:“我可以单独跟你说。”
  池宴许黑着一张脸,反问道:“你就在这说吧。”
  金玉楼双手环胸,已经站在了池宴许的战线上了,根本都不用他发展,金玉楼便愿意当他的眼线,而且遇上事情,也愿意第一个揪着人回来当面对质。
  “刚刚那个……女的,说是你安排的丫鬟,给我打扫屋子,浆洗衣服,我拒绝了。”谢淮岸拧眉解释道。
  那个女人确实有些眼熟,但是他不记得哪里见过了,看上去有些怯怯的,最后听到外面有人来,便冲上来脱他的衣服,于是便被金玉楼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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