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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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宴许觉得,肯定是云子衡跟二哥结仇,所以才一定要娶金玉楼,导致了别人悲惨的人生。
  金玉楼对二哥念念不忘的,可二哥早就对他相忘于江湖了。
  池宴许正愁要怎么告诉他这事儿,金玉楼却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来,道:“我要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哪个军营?”
  “我……其实,二哥可能……早就……毕竟那时候他还小,记性也不好,玉楼啊,你要不……”池宴许撑着额头。
  金玉楼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道:“你不想告诉我吗?是不是宴礼出了什么问题?”
  “我二哥,可能并不记得你了。”池宴许一口气说出来。
  金玉楼眨巴了一下眼睛,忽而笑了起来:“不会的,他肯定记得我,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去军营的。”
  “???”你小子,似乎有些太自恋了。
  池宴许最终还是被金玉楼说服了。
  他不是很了解二哥,可是金玉楼却告诉他,他是为了宴礼来鹿鸣书院的,多年宴礼说过,国子监还比不上鹿鸣书院,以后来这里读书,拿个状元给他看看。
  金玉楼当时因为什么事情跟他在闹矛盾了,偏不顺着他来,道了句:“文弱书生有什么好的,我喜欢威武的将军。”
  命运的岔路从这里开始,他们为奔赴对方的时候,走了对方喜欢的那条路,却因此错过。
  池宴许看着金玉楼说走就走,好不逗留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但是又不知道该感慨什么。
  “少爷,喝药了。”芸儿煎好了药送来。
  池宴许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嫌弃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喝完吧嗒了一下嘴巴,已经能够不骂骂咧咧的喝下去了。
  药碗刚刚放下,谢淮岸便从外头回来了,神色匆匆的。
  池宴许有些惊讶,他之前都是早出晚归的,今日竟然晌午时候回来,看来李荣又去找他了。
  “怎么,病还没好吗?”谢淮岸伸手摸了摸池宴许的额头,坐在榻边。
  池宴许就势将腿架在谢淮岸的大腿上,眉头皱着:“嘴巴苦,不想说话。”
  “嗯?”谢淮岸手搭在受的腿上,疑惑的看向他。
  池宴许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笑道:“你嘴甜,亲一个。”
  谢淮岸会意弯腰过去吻他,他搂着谢淮岸的脖子,两个人就黏糊糊的亲了起来,池宴许低语了几句,谢淮岸笑着应了一句。
  芸儿很快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和窗户,准备去后院惩治内鬼去了。
  屋内人影交缠着,池宴许问道:“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白日宣淫?”
  “嗯?那等晚上?”谢淮岸目光幽深,压低了声音。
  “不行。”池宴许直白的拒绝,他决定现在就要用他!
  后院的内鬼被惩治了,是李荣的大侄子,在池家当长工,之前因为李荣的缘故干最少得活拿最多的银子,后来李荣被赶走了,于是事情便多了起来。
  被抓住的时候,他还在后院里挖埋在草堆里的药渣。
  他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背主,直到芸儿说要把他送去衙门,他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始末。
  李荣家之前贪墨了不少池家的财产,池宴许之前把他赶出去的时候,拿着账本,让他把贪的钱都吐出来了,过惯了好日子,便不想回去过苦日子了。
  “背叛主家,家规伺候。”芸儿气不过,让人拿来大板子,打了二十大棍,把他丢了出去。
  夏日已至,昼长夜短。
  池宴许香汗淋漓的躺在谢淮岸怀里,被他抱着去沐浴,这日子也太热了。
  等洗完后,便到了晚饭时间,池宴许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吃饭,大夫说了,他这胃病需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会更重。
  吃饱喝足,他便又有了些精神,将腿架在坐在榻上看书的谢淮岸身上,一直捣乱。
  谢淮岸目不斜视,手却握住了他的脚,道:“别闹。”
  “天都黑了,别看书,伤眼。”池宴许凑近他,笑眯眯的说。
  谢淮岸放下书,反问道:“不看书,看什么?”
  “看我。”池宴许说道,食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态度十分轻佻,脸上嬉笑着。
  谢淮岸神色淡淡的道:“天黑了,看不清。”
  池宴许顿觉不满:“我就说,书看多了伤眼睛。”
  谢淮岸笑了笑,脸上没什么情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去,将合着的窗子打开一隅,太阳尚有余晖,屋内变得亮一些。
  池宴许还未反应过来,谢淮岸便凑近,他下意识的想要偏过脸去,不料却被捏住了下巴,让他无法动作,两个人的脸靠近,鼻尖几乎都要凑在一起,淡淡的呼吸在空气中交汇,有些暧昧,却又比平日里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疏远一些。
  可能是之前已经餍足了,此时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欲望,反倒多是温情流淌。
  池宴许第一次这么清晰且认真,无法躲避的看着他的眼睛,墨黑的眸子,沉沉如深潭,池宴许想,自己当时就是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他对自己伸出手的时候,那一刻就沦陷了。
  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真是个会勾人魂魄的狐媚子,怕不是男狐狸精吧。
  是他先撩拨人的,结果被他专注的看着,竟觉有些害羞,他有些闪避的时候,谢淮岸眼底染上了笑意,宛如冰雪初融,冷漠的目光嘤着一汪春水,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池宴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笑什么呀?”
  “不是你让我看你吗?”谢淮岸淡定的说道。
  池宴许没事找事,恼羞成怒:“你看我时的目光跟看书时一样,难道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物件吗?”
  “自是不一样的。”谢淮岸说道。
  池宴许气:“哪里不一样了?”
  谢淮岸捏着他的下巴,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触即分,嘴角扬起笑意,声音低哑:“就是不一样。”
  砰砰——
  心跳变快了。
  他呆了一会,赶紧捂着嘴巴,往后退去,双手环胸,窝在榻上的一角,道:“我要休息睡觉了,你看书吧,以免你把持不住,万一以后你考不上状元了,还怪我。”
  谢淮岸看着他红红的耳朵,觉得他分外可爱。
  池宴许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在干嘛,前几次睁眼都被他撞个正着,有些郁闷的闭上眼睛多等了一会,再睁眼,发现他开始认真看书了,便不装睡了,大张旗鼓的看着他。
  夜色降临,芸儿又端着一碗药过来,让他喝药。
  池宴许皱着鼻子,一口喝下,龇牙咧嘴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让人见着想笑。
  谢淮岸这一次不用他说,在他喝完药后,便亲了亲他。
  尝到了他口中的药味,确实很苦,不过他是甜的。
  一吻完毕,谢淮岸伸出拇指擦了擦他的嘴角,低声道:“晚上的药跟中午的不一样?”
  “这你都能尝出来?我只觉得一样的苦。”池宴许皱着鼻子说道,一脸嫌弃,拿着一个蜜饯塞进嘴里,倒在榻上,懒洋洋的。
  药碗被芸儿拿走了,谢淮岸面露沉思,药味确实不太一样。
  第34章
  之后几日, 谢淮岸没有看到他再喝那种药味不一样的汤药,而是大夫配的调理脾胃的草药,苦的平平无奇。
  这事儿他并没有打草惊蛇, 倒是在心里留了个种子。
  池宴许还是每天都傻乐,好像没什么烦恼, 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不过最近出门的时候, 倒是有些不对劲, 池宴许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偷偷看自己。
  平日里也有人看他,但是这种感觉跟之前那种不一样,而是一直盯着他, 起先他没有在意,有一日周升在茶楼抓到了三个在暗处窥伺池宴许的老人。
  他们被揪出来的时候, 害怕极了,立即跪在池宴许面前, 两股战战, 面色慌张。
  池宴许端着茶, 目光淡淡的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 都是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人,那几张脸放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倒是很适合当探子。
  “说吧,跟着我有什么目的?”池宴许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的……小的没有跟着您啊。”其中一个形容憔悴的老翁磕磕巴巴的说道。
  演的还真好。
  池宴许单手支着脑袋,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问道:“我都看到你们好几次了, 前两日我在珍宝阁买玉石的时候,你在外面卖菜对吧?”
  “冤枉啊,小的真的是卖菜的。”老太太立即吓得肝胆俱裂,脸色惨白。
  池宴许收敛了笑意, 一拍桌子,道:“还不老实交代,为什么跟着我?”
  两人不敢吱声,旁边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是三人中穿着最干净的,虽然衣服上补满了补丁,却收拾的十分妥帖,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池宴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我们确实在跟着你。”
  “老张,别说了。”老太太赶紧去扯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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