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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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宁留在原地,眼睛里充满了嫉妒之色,凭什么这人就能过的这么舒心,就因为他比自己好看吗?一个个的都喜欢他。
  那苏大公子也是个眼瞎心盲的,他知道自己明媒正娶的夫郎曾经有多迷恋赵岩吗?
  想必是不知道的,如若知晓,必定不会待他如珠如宝,弃之如敝履还差不多。
  钱宁眼珠一转,苏大公子不知道没关系,自己可以告诉他,让他知道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眼拙。
  苏时恩关心道:“那人是谁?你跟他发生冲突了吗?”
  韩泽玉不以为意:“原来是我朋友,后来他乱嚼舌根子,胡乱编排我,我就跟他断交了。”
  苏时恩了然,“是说你钟情于赵家姑娘的事情吧?”
  韩泽玉沉重的摇摇头:“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估计接下来你就该听到我跟赵秀才的感情史了,怎么样,苏童生,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紧迫感?”
  苏时恩叹了口气:“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会努力的,再等些时日,你的相公就能变成苏秀才了。”
  韩泽玉点头表示认可:“想必等到屡试不第的苏童生得中秀才后,大家一定都会夸奖我有旺夫命。”
  苏时恩笑的开怀,他家玉哥儿真聪明。
  晚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全鱼宴,热热闹闹的说着秋收的计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明天就把家里的农具全部打磨一遍。
  韩泽玉一边吃着烤鱼,一边申请出战,他也要参与秋收。
  韩诚见他儿子用水缸碎片烤鱼吃,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还真是长了颗吃心眼儿,这都能琢磨出来。
  “愿意去就去吧,到时候别添乱就成。”
  韩泽玉不服气的干掉了一整条鱼,辣的嘴唇红红的,斯哈斯哈的不停往嘴里塞饭。
  苏时恩赶紧去拿扇子,呼啦呼啦的给玉哥儿扇风,让他少吃几口。
  韩诚两口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觉得他家老大确实嫁了个好人,这份耐心最是难得……
  韩泽玉的一句“钻小树林”让钱宁辗转反侧了一夜,仔细回想韩泽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自己的。
  而他上次跟岩哥在树林里幽会的时间,似乎正是在韩泽玉定亲前后。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后,钱宁决定偷摸的来韩家踩点儿,结果发现堂堂的苏大公子竟然跟着韩家人一起下地了。
  这件事对于钱宁的冲击力,完全不亚于听说韩泽玉喜欢赵敏儿。
  他就说三天回门之后,苏大公子为什么留在了云山村,谁能想到这原因竟然是要帮岳家抢收呢!
  跟钱宁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看着韩家过的越来越好,说不羡慕都是假话。
  韩家不仅养了那老些的鸡鸭,还买了土地盖房子,最关键的是人家还找了个这么好的姑爷。
  有那爱看热闹的人问赵家婆娘:”赵秀才不是比玉哥儿先定亲的嘛,啥时候正式成亲啊?看人家玉哥儿过的那么好,你不羡慕吗?”
  赵岩他娘不屑的撇撇嘴,别看现在是新婚燕尔,过的如胶似漆,等那韩泽玉生不出孩子的时候,且有的哭呢!
  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出口,儿子说那苏家不是善茬儿,别看只是个庶出的大少爷,能不招惹就尽量别招惹。
  赵娘子主要是生气韩泽玉戏弄她,那天他出其不意的说想求娶她家敏姐儿,一下子给自己整懵了,没反应过来。
  那小哥儿不仅戏耍了自己,还妄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往她家敏姐儿身上泼脏水,还好没嫁进她们赵家的门,当真是心思歹毒。
  要问韩泽玉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往一个小姑娘身上泼脏水?
  那当然是因为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别看那赵敏儿还不到十五岁,娇纵任性、娇生惯养、且是个占便宜没够的性子。
  最倒霉的冤大头就数原身了,他都不是拿赵敏儿当小姑子,他对赵敏儿比对韩雨茉都上心,到头来人家赵敏儿还嫌弃他穷,嫌弃他不好生养,嫌弃他配不上赵岩。
  原身这几年的悉心关照算是喂了狗。
  要是让韩泽玉说,可别遭尽狗了,这分明就是头白眼母狼。
  第34章 苏府来人
  地里的稻谷陆续成熟,云山村的村民们开始了热火朝天的秋收活动。
  虽说过程很累人,却也是一年中村民们最期待的时刻,明年能不能吃上饱饭,全看收上来的粮食有多少了。
  就在秋收如火如荼的展开之际,云山村的村口驶进来一辆马车,定睛一看,赶车的正是苏时恩的小厮,车上还有一个人,那便是被夺了权的奶娘。
  这二人也不想来这乡下地方,小厮是不想折腾,奶娘就纯属是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丁香来这个院子里有大半年的时间,竟然从未暴露过本性,奶娘只当她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丫头,可从未想过这丫头竟如此难缠。
  苏王氏以为苏时恩说要在这边帮忙就是做做样子,从小衣食无忧,娇生惯养的他哪能做得了地里的活计。
  哪曾想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人还真就待在云山村不回来了。
  秋闱在即,苏王氏怕失了掌控,连忙派遣心腹小厮去云山村接人,想了想又加了个奶娘,想必这人说的话,苏时恩应当是能听进去的。
  奶娘是带着满腹怨气的来到了云山村,准备好好说说这二人,回个门还打算住在这里了不成?
  结果等她在田间地头见到了穿着短打、带着草帽,手里还拿着一把割草用的镰刀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金贵少爷吗?这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风范。
  都怪韩泽玉那个狐媚子,自打少爷第一次见了他,魂魄便被他给勾走了,心心念念的就要娶他为妻。
  本以为如了他的愿,大少爷就能专心备考童生试,挣个秀才功名回来,结果婚期提前了不说,将人抬进府后,书也不读了,诗也不写了,家也不回了,现在这样子跟倒插门的女婿有何两样?
  原本奶娘已经安抚了孙女的情绪,也顺便说服了自己,本来以她孙女的出身就做不得正妻之位。
  可但凡有些权势和金钱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到时候想办法让孙女先跟大少爷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也好给她争个名分,要是再能抢在正君前面生个孩子,那岂不是美哉。
  在奶娘的认知里,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大少爷就是见识少了,才会被个狐媚子迷住了心神,别看现在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可这股热乎劲儿又能维持多久?
  直到见到了苏时恩本人,奶娘觉得她先前做的心里建设全都白费了,大少爷再继续沉迷下去,别说考秀才稳固地位,估计很快就会被老爷跟大夫人扫地出门。
  “我的大少爷呀!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儿吶?你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做文章的,怎么能拿着镰刀割草?”
  韩泽玉听见了某人呼天抢地的吆喝声,转头打量了一下过来的二人,阴险一笑,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想轻手利脚的离开了。
  正好秋收需要人手,人越多越好,虽然这俩人老的老,懒的懒,也都不是什么壮劳力,但总算是聊胜于无,也不能光让傻铁柱一个人在地里闷头干活儿呀!
  片刻后,苏时恩回到路边的马车上休息,手中拿着纸笔,看着一望无际的田地和辛勤劳作的农民,有感而发的写了首诗。
  奶娘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在五十几岁的年纪拿起镰刀下地干活儿。
  小厮仰天长叹,大夫人为什么要对他委以重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放着好好的苏府不待,非得跑到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重温童年的噩梦。
  其实这二人的出身也没多高贵,小厮家里租了苏府的土地,所以他的出身是佃户家的二儿子,再加上他伯伯在苏府做管事,因此他也算是半个家生子。
  而奶娘则是出生在距离县城最近的一个小村庄里,她在那里出生、长大、嫁人、生子,要不是她的相公受了伤,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她才被迫去给有钱人家当了奶娘。
  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离开原本的生活环境久了,便再也不回去了。
  奶娘在苏府一待就是二十一年,虽然她人不想回家,但好歹还知道给家里送些钱财,因此也一直不算是跟亲人断了联系。
  奶娘一共有三个孙女,带进苏府的算是年龄最合适且长相最标致的一个,是何种意图不言而明。
  奶娘和小厮在田里挥汗如雨的干着活儿,听着韩泽玉的瞎指挥,那人就差拎着小皮鞭抽他们,整个一小人得志的嘴脸,可劲儿的指使他们干活儿。
  想要停下来喝口茶水,没有;想要直直腰歇一会儿,没门;就连去趟茅房都要限制回来的时间。
  经过一下午的无情摧残,小厮倒是还好,除了衣服全部湿透,腰酸背痛以外,生命体征相对平稳。
  可奶娘已经五十多岁了,实在是吃不消农活儿的强度,已经是满脸通红,眼冒金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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